她回头,手上依旧满满当当的食物,眸中带着询问:“啥事儿?”
他微微笑了笑,“没啥,就是想叫唤你。”
想唤你的名字,然后告诉你,多好啊,你还活着。
多好啊,你还在我的身边。
还有,你笑起来的样子,真美。
回到家,他解下外套,挽起了衣袖,步入厨房动手做起饭菜。
她帮他围上花边小熊围裙,\"得围围裙,免得污了衣裳。\"
花边围裙罩在他身上别有一番逗趣,打量他一番,她笑出了声,“嘿,挺好,俏得很。”
“我帮你择菜啥的吧。”
话落她已经开始忙碌起来,接下来,她负责打下手,他掌勺,两个人配合默契,气氛温馨,正符合他期待中的感觉。
自小他就梦想着与秋雁过这样的日子,然而世事不如人意,多年来的争争吵吵让这个愿望遥不可及。可三年前自己做梦也想象不到,现在他竟能过上梦寐以求的日子。
和秋雁一同走入厨房,伴着她的嬉闹烹煮菜肴,共享笑声里的饭菜。看她竖起大拇指称赞手艺好,心中暖流潺潺。
窗户外,阳光透射进来,她明媚的笑颜与轮廓都被镀上一层金色,虽然略有模糊,但一切分明都不是梦境。
他知道,这不是梦,是真实的。秋雁真的重新回到他的怀抱,他笑了:“味道不错,你多吃点儿。”
“下次还做给你。”
只要她欢喜,他便日日为她下厨,只要她喜欢,无论何事他都愿竭尽全力去做。
午后,秋雁不仅没赶他走,反倒拉着他一道看电视。
她赤脚蜷坐在沙发上,一面观看喜剧片,一面嚼着薯片,全程笑声盈溢,时不时喂他一口薯片,问影片搞笑不,薯片好吃不。
嗯,电视节目很好,薯片也好味,还有,她亲近自己身旁的感觉,更美。
最后,困倦涌上心头,她依着他安然入睡。
天气炎热,室内空调马力全开,陈年的空调略带声响,微微呼啸,如乡野的风声。
她靠在他身上,呼吸均匀,睡姿宁静。
他轻轻拥着秋雁,俩人依偎着不自觉的睡去。
自此,俩人的相处大多都是这样和谐温馨。
自那晚他不顾一切救助秋雁以来,她对他的防备已然散去,关系日益亲密。除了未曾并床共眠外,两人的相处与恋爱并无二致。他每日都会挤出很多时间陪她,吃饭、看电影、逛街、买菜,走过街头巷尾每一个角落。...
后来,她抱怨村里的日头已经晒倦了骨头,他就心血来潮地邀她到他的木材厂坐镇,成为厂里的特聘帮手。自打薄荷走进这乡企的一刹那,工人们见到她的身影,皆是瞪大眼睛,惊讶之声不自觉就飘过了乡亲的耳畔:“哎哟喂,瞧见前阵子电视上头的那个热点新闻了吗?她可是薄姑娘,陆先生那位结了婚又离了婚的前任,现如今又随陆先生出入商厂,还要陪在他身旁做助手,他们是否是要重修旧好的兆头?难道昔日鸳侣又要鸳鸯交颈了吗?”
“倒也不能说没这个谱,咱陆老板从何时起,身边不是环绕过女子陪伴?更别说是离异的爱人,个中滋味你我也心知肚明,但这秘书一职位,岂非是为了拴心似锁链,不让其他姑娘近陆老板半步?”
“我看啊,薄家小姐多事了,陆老板貌儿是不假,任哪个俏丽女子瞧了一眼,都要痴迷上那么一分半分,但谁敢轻易招惹他,他的脾儿太暴躁,哪个女子不惧畏。就算无她监看,又哪里有几女子敢攀这冷峭峭的高枝。”
“哎,想当年,新闻闹得沸沸扬腾,记得那个时候,薄姑娘身边还围着傅公子这护花使者,写电影本子的,当今又是恒盛建材的扛把子,风光十足。”
“这话你说岔了,听说是傅公子背叛了薄丫头,在大庭广众之下给逮个现行,所以被薄荷踢了个彻底。之后薄小姐才投靠到咱陆老板的荫庇之下。”
一席话讲罢,大家都直摇首,复摇首,显然无人站队傅公子:“所以啊,薄丫头重投咱陆老板的胸怀。既如彼情有独钟,如此这番,定然是咱陆厂长更有过人之处呢。”
“即便是当初对薄丫头冷语寒霜,这三年,陆老板深情如酒,我们都明眼人尽收心底,依我看呐,原汁原味的佳人才是最好的良缘。”
这话如入了他的心坎,预备悄悄退避三舍之际,却被人一眼瞅见,陡地他慌乱失色,脸色灰败。“陆老板!”一声喊破秋水般宁静,所有人的手脚都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