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薄伊身上。
薄伊冷笑一声,就知道只要有宋珊珊在,就不会太平。从昨天起,她一直在刻意避开宋珊珊,没想到对方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竟然找了帮手,换了种方式对付自己。
“张可岚,你诬陷人!”薄伊被冤枉,姜甜甜立刻挺身而出,站在她面前为她辩护,“伊伊绝对不可能是小偷。”
赵归来也开口了,“那位,叫张什么的,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就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影响我们剧组拍摄,听见了吗?”
薄伊是他亲自招进剧组的,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相信别人随口说出的话,这不是往他脸上狠狠扇巴掌吗?
“我就是证据。”有了宋珊珊的支持,张可岚面对赵归来也毫不惧色,“赵导,我中午亲眼看到薄伊偷偷摸摸溜进了珊珊的专用化妆间,出来的时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都知道,珊珊每次拍戏,陆总都担心她受苦,专门派人给她准备单独的化妆间,这次也不例外。既然那是珊珊专用的化妆间,其他人是不会进去的,那薄伊进去做什么呢?”
“妹妹,我出门做工的时候,你可进了俺的梳妆棚?”宋桂花听闻李翠兰的话语,看向王荷花的眼神满是惊愕,“你要是想来看看,为啥不来跟俺打声招呼呢?俺肯定会乐意得很呐,你何必悄悄地……”
“桂花,你真是个实诚人哪,她自然是不会跟你打招呼的,不然怎么下手拿东西呢?”
李翠兰撇嘴道,“那天俺瞧见的时候,还没多想,就觉得荷花姐行为古怪,直到你翻箱倒柜找那根银钗都找不见,急得直转圈的时候,俺这才琢磨过味儿来。”
“不可能,不可能是姐姐干的。”宋桂花连连摇头,“虽说俺的那根银钗,确实是在梳妆棚不见了,可姐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她有什么道理去偷俺的东西?”
“还不是因为那根银钗是柱子哥送你的,她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哪还能手下留情呢。”
一提到柱子哥,大伙儿就开始窃窃私语,因为这事儿在村里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他们仨之间的那些纠葛,外村人或许不清楚,可在咱北岭村,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说原先宋桂花和柱子哥天生一对,全亏了王荷花从中作梗,使尽手腕拆散了他俩,硬生生逼得柱子哥娶了她,可婚后柱子哥压根儿就不待见她,心里始终只有宋桂花一个人。
“那根银钗,当年柱子哥为了哄你开心,特意陪你跑到县城,花了一年的积蓄买回来当做生辰礼送你的,王荷花她肯定是眼红了,才会偷走你们感情的信物,然后再给毁了。”
果不其然,越是有鼻子有眼的故事,就越容易让人深信不疑,尤其是李翠兰讲的这些,跟村里人私下里传的版本完全吻合。再说那根银钗,当年在北岭村可是闹得沸沸扬扬,人人都羡慕宋桂花的好福气,能让柱子哥捧在手心里疼。
因此,如此贵重的东西,宋桂花保管得小心翼翼,怎可能轻易丢失?唯一的解释就是被人偷走了。
村里的大娘大婶们也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矛头直指王荷花,仿佛已经认定她就是那个贼婆娘。“哎哟喂,长得好看又有啥用,心肠歹毒得很呐!怪不得柱子哥眼里只有桂花,对她这个媳妇儿从来都是冷冰冰的,她活该!”
“瞧瞧,大伙儿都这么说,桂花,你姐姐做得太过分了,她不仅不疼你,反而偷你的东西,依我看,就应该拉出去游街示众!”李翠兰替宋桂花鸣不平。
这时,刘甜甜急得直跳脚,看着王荷花受委屈,她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语无伦次地反驳:“你们别信李翠兰的话,她肯定是和桂花串通好了,桂花就是一朵白莲花,你们别被她骗了!”
刘甜甜还想继续争辩,却被王荷花一把按住肩膀,回头朝她望去。“荷花姐?”
王荷花摇摇头,示意刘甜甜不要说话。
刘甜甜吸了吸鼻子,不愿惹王荷花生气,只好闭口不言。
“李翠兰。”王荷花的目光落在了李翠兰身上。
她和宋桂花这对搭档演得一手好戏,让王荷花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扇她们几个耳光。
王荷花告诫自己千万要忍住,努力保持着此刻的冷静,“刚才你说看见我偷偷溜进桂花的梳妆棚,出来的时候还鬼鬼祟祟地藏着什么东西,对吧?”
“没错。”李翠兰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好,你说说我是什么时候,中午几点钟,进了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