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孩子无辜死亡,或是我装疯卖傻,统统是装的,可惜,只要我假装软弱无助,推卸责任于你,家俊哥只信我言,不顾你任何辩驳。”
“你还质问我,假装患上癌症,是否是出自我的手笔。现在就告诉你实情,薄怡,你猜对了,这一切都是我精心安排。”
“你想了解的动机,我可以揭示,自你迈进这医院,我发现你怀有身孕,二胎对于我来说是多么大的威胁,岂会让你轻易如愿?”
“于是,我收买了赵院长,他为你虚构病历,让你误以为是癌症而非怀孕导致呕吐。给你开的药,全是营造脑癌假象的,对你的胎儿损伤巨大。”
“自然,药物毒害了你腹中的宝宝,服药月余,孩子的存活无望。关键时候,我巧妙安排刘院长揭露你怀孕的真相。”
“家俊哥怒火中烧,容易受情绪牵制,只认定你是狡诈阴险的谋害装癌的我,是自私手段害了孩子。他心痛,恨你,这就使得他在情感上倾向我,给我制造机会出手。”
“我略施伪装,就能让家俊将你带到我跟前,把你一步步推入万丈悬崖。在他的认知里,既然你肚子里的孩子难保,被仇恨蒙蔽的人,还会过多关注你的感受吗?”
“所以我将你推下楼梯,将刀插入你腹中,造成你流产的剧痛时,他非但不会同情,反而会坚信这一切是你矫情作戏,孩子因你而丧失。”
“这一切罪孽由你自造,最后还想嫁祸于我,这便是报应。”说到这儿,见薄怡惊诧与悲苦,宋晓芹嘴角微弯,笑容满溢胜利者的快感,“他不会有半丝愧疚,不会对你的遭遇心存悯慈,只会指责全是你一错再错。”
“我的目标始终是除去你与你腹中的孩儿,要你们母子二人一起远离尘世,连一丝牵挂也不能留在家俊哥心中。”
"便是如此,你们俩若是去了,子成哥自然就忘了你们,我就能堂堂正正地成为陆家的女主人,获取我所向往的一切。不论是金银财宝,还是高位权柄,皆收入囊中。”
“说来也怪,阿薄,你这小命竟有这般坚韧,我已是步步紧逼,你却还死里逃生。真叫我费尽心机啊。”
松山山轻轻摇首,满脸困扰,而阿薄的手已然悄然握拳,心中怒火滔天,她万万想不到,为了颠覆自己,松山山竟用心如此毒辣,手段无忌。
如今她方知,编造患癌假象,对松山山的利益所在。除却自己此刻还苟延残喘之外,其余一切,已被对方一一夺去。
“你说说,阿薄,你就这等智商,生出的孩子岂不更惨?念年的事便是教训,所以我才帮你除去这个尚未成型的胚胎。他理当感恩于我,毕竟免受世间困苦。”
“即便是孩儿出生,凭你也保护不得他。就譬如眼下。”松山山挥动玻璃瓶,眸光一凝,随即狠劲掷去。
微小的瓶子瞬时碎于地面,转瞬破碎四散。
阿薄圆睁双眼,“我的孩儿! ”
她飞奔向前,试图挽回那小小生命的存在。
偏偏,一只脚抢先一步,踏在上面。
脚下血肉模糊,是那个微弱的存在。
阿薄心如撕裂般抱紧松山山的腿,“放开,快滚开!”
“哎哟。”松山山掩口作惊,假意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不小心踩坏了你的孩子。”
而足尖却依旧无情地碾压。
阿薄蓦然抬眼,瞥见松山山的瞳孔,充满深邃的歹毒。
胸中的恨意燃烧如烈火,毫不犹豫从床头柜抓起那把厨刀,刺向松山山。
血丝满布双眼,她悲呼,“松山山,去死吧!”
愤怒已冲昏了阿薄的理智。
此刻她只想让松山山立即赴死。
因此,不顾一切,冲上前去。
只要松山山死,便一切平息,唯有她活着,才是最大灾祸。
是时候反击了,没错,为了未曾面世的孩子,还有念年,只要除去松山山,念年的安危就不再忧虑。
心念及此,阿薄哪还顾及其他,“松山山,死去吧!”
“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松山山佯装惊恐,闪避躲闪。
阿薄一心只有报仇,无视身上的剧痛,只望亲手手刃松山山,亲眼见她最后一息。
思绪翻涌,动作更为敏捷。松山山蜷缩墙角,瑟瑟发抖,“姐姐,我错了,你别杀我,我下次不敢了。”
此刻的阿薄哪有耐心听其狡辩,尤其是看见松山山装腔作势,唯有复仇燃烧双眼,对准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