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儿子?你咋了?你别吓唬妈妈!”老妈蹲下身子,双手握在我的肩膀,拼命的摇晃着,这一摇,我整个身体瘫倒在她怀里。
“王建军!王建军!儿子出事了!”
老爸和爷爷闻声赶来,看到我的惨样也是心头一惊,老爸抱起我回到屋里放在炕上,也一直叫着我的名字。
“建军,不行送医院吧!你看孩子流了那么血。”老妈一边哭着,一边伏在我身侧:“儿子,你醒醒,妈这就带你去医院!”
老爸作势就要背起我,爷爷却按住他的肩膀。
“爸?”
爷爷探了下我的鼻息,然后用手指托起我的左手,拇指按在掌心。
“爸,铭宇这是咋了?”妈妈问到。
“后山一直不干净,今天又是满月,铭宇应该是撞见不该看见的东西了。”
“那咋办啊?”老妈轻轻抹了抹眼泪。
“是啊,爸,该怎么办?要不去请个先生。”
爷爷松开手,俩手插在袖子里,默不作声。
片刻后,爷爷站起身,对着老爸老妈说到。“小军,你现在赶快去你老丈人那,我记得之前喝酒,他跟我显摆过一根野参,你把它要来,回来之后切一片铭宇含上,然后再把你哥和你几个姐姐都叫到咱家来。”
“行,我知道了爸。”老爸也不含糊,立马动身。
嗡!嗡!嗡!老爸骑着摩托走了,这摩托是他买的,平日里出个摩的补贴家用。
“爸,我能干点啥?小宇到现在还没醒呢!”
爷爷来到外屋,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炕上,把我扶起来后,对老妈叮嘱道:“等会儿我一出屋门,你就摸挲他的后背,不停叫他名字,如果屋外有动静,你拿鸡蛋砸在门槛上。”
“行,我知道了爸。”老妈点头,从爷爷怀里接过了我。
“切记,千万别让他倒下!”
于是老妈让我靠在她半个身子上,确保我不会向后仰过去,爷爷见状就出了屋门。
“铭宇!铭宇!妈妈在这呢!”老妈一手在我的背上来回摸挲,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鸡蛋。
爷爷先是回到自己的小屋,从木头柜子里翻出来一块老旧的布,又到煤棚子里取出来一根耙子和一根竹竿,就往后园去。
到了后园,爷爷把布摊开系在竹竿上放到一边,这布也挺大,正方形,得有一米半。完事爷爷双手背后牵着耙子,在后园的土地上转圈,地上的菜秧和玉米杆都被耙子拢起来,渐渐也成了一圈。
突突突!听到摩托车回来的声音,爷爷没有停下。突突突,摩托车又走了,想来是我爸去叫我的大爷和姑姑了。
爷爷终于停下,用火柴把拢成圈的秧子点着。而他自己,就站在火圈中央,挥动着那块布做的旗子。
火在风的鼓动下,躁动不止,而烟,则向着四周扩散。
与此同时,前院也变得不安生。本来老妈还在叫着我的名字,却突然听到外面也有人喊我,最开始老妈以为是幻听,可那尖锐的声音越来越刺耳!“王铭宇!”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老妈用尽力气,大喊“铭宇!铭宇!”身为母亲,怎么能允许见不得人的东西勾搭自己的儿子!
这时老妈想起了爷爷的话,拿起一个鸡蛋,重重的砸在门槛上,那架势颇有点扔手雷的气势。果然,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
可消停没一会儿,不知是外面起了风,还是真的有邪物作祟,窗户和门啪啪的响,就像有人在怕打一般。
老妈又砸了几枚鸡蛋,砸完就会消停一会,然后更甚。
就在这时候,摩托的声音再次响起,老爸率先进屋,那声音也突然停。
不一会儿,姥姥姥爷、大爷大娘,还有三个姑姑也陆续到了,围着我妈和我坐在炕沿上。爷爷也满身灰土的回到了屋里,而块布,已经被他叠好藏进了怀里。
就在全家人到齐的时候,躺在老妈怀里的我哼了一声,这一声,堪比冲锋的号角,全家人齐齐地看向我。
“行了,孩子没事了。”爷爷一句话,终于让大家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
等我醒来,看见他们还围着我,也是吓了一跳,只觉得浑身疼,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我没什么事,他们才各回各家,老爸取来白酒,揉搓着老妈的膝盖,我这才发现老妈的膝盖红肿得老高。
没过几天,爷爷说家里的烟囱年头久了不好用,于是跟我爸把烟囱推平,用水泥重新弄的。至于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