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死胖咂,老骚儿,这呢!”我坐在烧烤店室外的桌子上,清凉的晚风吹得真舒坦。
迎面走过来的俩人,胖的叫周远航,瘦的有点猥琐的帅小伙叫高超,这俩是我从学前班一直玩到现在的好兄弟。
胖子跟我上的一个大学,他是本科,毕业以后考进了我们本地的供电所。高超毕业之后和人开了个酒吧。
“今儿咋想起来叫我俩撸串儿呢?”俩人刚落座胖子就开口问。
我打趣道:“我这不是想你俩嘛!请你俩喝顿酒。”
“航哥,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他请咱俩喝酒,咋地,中彩票啦?”
我拿起一小把花生米,堵上高超的破嘴。“这不是找到工作了嘛,一起乐呵乐呵。”
“行,你终于找工作了,再在家待几天,都快出栏了。”
“滚犊子,看看你自己吧,现在就够宰了!”我拿起菜单,“先点菜,边吃边唠。”
十个肥瘦,十个肋条,十个喉头皮…三个人,点了一百多个串,还有条铁板鲫鱼,我们仨都爱吃这个。
胖子拿起单子:“姐,点菜咯!”
“来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带着眼镜的老板娘从屋里走出来。“今天点的挺多呀!”
胖子用眼角斜愣我:“今天王公子买单,我们不得狠实儿的点着。”
“姐,老样子,先上一箱优质,常温凉的对半。”
“好嘞,这就给你们烤上。”
等姐走了,胖子又问:“你到底找的啥活儿啊?”
“月色凤凰男公关。”
“去你大爷的!”我在桌子底下踹了高超一脚。“火葬场,搬尸的。”
“卧槽!”他俩齐声惊呼。“咋跑那去了?”
我嚼上一粒花生,“工资高啊!一个月最少八千呢!也没别的活,就是搬搬遗体,可能还得值个夜班。”
“不是,在那地方,你不害怕吗?”
‘嘿嘿嘿’。我一阵假笑,从脖子里掏出个桃木斧头吊坠,手机桌上一拍,手机壳里夹着张佛卡,再一翻,屏保一亮—道家符咒。“你说我怕啥?”这些东西,都是白天回家的路上,在大庙外面的佛具店‘请’的。
胖子点根烟,往椅子上一栽歪,学着李云龙的样子,用手指着我:“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没一会儿,烤串陆陆续续上桌,我记得,那天我们仨喝了一箱半啤酒,最后他俩不让我买单,说等我发工资再请回来。
那天啊,我是真高兴,他俩也一样,看到我的生活终于步入正轨,打心眼里为我高兴。
喝的五迷三道儿的我,到家就往床上一躺。那会我还没睡着,半醉半清醒,我感觉到老妈过来给我盖了毯子。
两天时间过的很快,我泡了澡、理了发,准备以全新的面貌去上班。
周日晚上,老妈来到我房间,给了我一个盒子,我打开之后是一串手串,琉璃的。
“这是我托你娟姨去庙里求来的,你平时自己多注意,少管闲事。”
我把手串戴到手腕上,“我知道了老妈,谢谢你。”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便出了门,发现杨叔比我到的还早,难道他就住这吗?
“早上好,杨叔。”
杨叔‘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只见他从柜子里翻出一套新的工服,扔到床上。“把工服换了。”
“就…就在这换?”我拿着工服别扭的问道。
“不在这换上哪换?都是大老爷们你扭捏个什么劲?”杨叔嘴上虽然这么说,却已经去拉窗帘。
“主任说了,实习期一个月,到时候能干干不能干走人。这一个月,你白天来就行,我带你熟悉熟悉。”
听杨叔说着安排,我这边开始脱衣服,准备换工服。
“我在这打更,晚上就不用你了,一个月之后你要是留下,到时候…”杨叔拉好窗帘,回身看着脱了一半的我,“把你脖子上的东西摘喽!”
我拿起桃木斧头:“这个不能戴吗?”
“一天天净整些没用的!你要是信这个,我劝你趁早走。心里头就疑神疑鬼的,他们不找你找谁?”
我把桃木斧头摘下来,准备揣兜里。杨叔却拿出了一个铁盒子:“放这儿。”我乖乖听话。这铁盒子里都快满了,都是些辟邪的物件,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聪明’。
“还有别的没?”我又把手机壳里的佛卡拿出来放了进去,至于手串,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