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撕!你撕了让我们在这住的咋办?”
“这你跟我说不着,我只是个业务员。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这家的业主。”小易年纪不大,做事倒是不留余地,说话间就把符撕掉扔在地上,还踩上一脚。
“你个比昂彪额的玩意儿!纯纯地丧门!”虽然我没听懂,但是我知道她一定是在骂人,那大姐使劲摔上门,接着在屋里骂骂咧咧的。
看到她进屋我才上来,这家装修的挺好,就是日式的风格我不喜欢。不过也无所谓,毕竟不是我的房子。
“王先生,您先到处看一下,再决定要不要接这份工作。”
他不说我也得到处看看,毕竟咱这眼睛现在可不是一般的眼睛,要是真有脏东西,我指定转身就走。
屋里收拾得挺干净,所有的房间都拉着窗帘,而且上面都有菊花的图案。不知道是业主喜欢菊花,还是有着古人一般的闲情雅致。
转悠一圈没有见到脏东西,回到客厅小易招呼我过去坐,这茶几是真的低,没有沙发,只有地上的几个垫子。
我盘腿坐下:“我看过了,没什么问题。”
小易跪在垫子上,看到这副做派,我有点不舒服。接着他从包里拿出了协议,让我过目。
上面无非就是一些条款和注意事项,我看过之后觉得没什么问题,很快签了字。
“王先生,吃过早饭了吗?”
“噢!下了火车就吃了,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是这样的,三餐和饮水是报销的,您饿了的话可以告诉我想吃什么,我帮您叫外卖。早餐的报销额度是十五元,其余两餐都是二十五元。饮用水的话,一会我给您送上来。”
“这都是小事,那个,我想问一下现在可以睡觉吗?我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
“可以的王先生,现在看直播的人比较少,晚上的时候会多,到时候您需要解答网友的提问,并且业主会给出一些任务需要您配合完成。”
帮我架好直播设备、开启直播间后,他告诉我如果中途坚持不下去,关掉直播关好门离开就可以,薪资等第二天视情况结算,嘱咐完便离开了。
他才走五分钟就有人敲门,我以为是他回来送水,没想到是对门的大姐。
“小伙,你是要租还是要买啊?”
“没,我就是找了个兼职,在这直播。”
大姐一脸不解:“这个房子出过事你知道吧?”
瞧见我点头,大姐又接着说:“这间房子晚上经常有怪声的,有时候像磨刀,有时候又好像有人哭,他们之前在这做过好几场法事都没用,我看你还是快走吧。”
“谢谢大姐,我不信这个的。”我也没啥心思和她闲聊,只想睡觉,再说她才见过多少脏东西啊?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小易送上来一大桶纯净水。
听他介绍,凶杀案发生在主卧,凶手是在客厅自杀的。我把直播的设备拿到卧室准备补觉,我就不信,一个凶宅还能比火葬场还吓人!
第二天我买了些零食放在家里,这样我就不用再吃‘剩饭’。还买了个香炉,想着趁着爸妈不在的时候,偶尔给他上几炷香。叔高祖却和我说不用这么麻烦,初一十五给他上几炷香就行。
出发前头一天,我去了趟单位,给李汉一家上香、换供果,也同样留下些零食,李博然那小子高兴的不得了。
我告诉他们我要出趟远门,这几天就不能过来了。李汉说没事,本来也不用天天如此。
火车是晚上十点多的,绿皮硬卧,第二天早上五点多到连城。
这趟车人是真多,我们这里只是第二站,车厢已经快满了。一半是年轻人,听他们唠嗑的内容,好像都是高考完出去玩的。
想到这,也不知道杨叔的儿子高考考得怎么样。上车没一会儿,列车员就提醒收拾好东西十点半熄灯。我穿上鞋,准备去抽根烟回来睡觉。
我来到吸烟处,静静地抽着万年不变的塔山。火车的噪音充斥着耳膜,看着车外漆黑一片,偶尔会有闪过一两个亮着灯的人家。
就这么看的出神,窗户上的夜色好像被什么搅动,不知道是不是我看花了眼。等我眨眨眼再去看的时候,一团黑雾‘嘭’地砸在窗户上,如烟一般散开,我吓的一趔趄。
好在身后有人扶住了我,“车厢连接处时常有摇晃,注意扶好。”是一个列车员。
“谢谢啊,我刚才看外头,好像有啥东西撞到火车了,这才被吓一跳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