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这一声狗叫我都担心吓到村里的鸡,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喊出来,也发觉掌心传来的触感有点不对劲,毛茸茸的,没见杨文华的汗毛这么重啊?
我借着朦胧的月色扭头看去,杨叔爷俩睡得正香,那我抓着的是谁?
等我转过身来,正对上两个尖锐的獠牙!人身狗头的妖物张开大嘴咬向我的脖子。
下意识松开抓着它的左手,一巴掌扇在它的脸上。人面对凶险虽然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我也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可我真的没想到狗头这么不经打,直接飞出去砸在墙上。
是胡天童留在我左手的符咒!我都差点忘了,幸亏晚饭前没洗手!
月光照在它身上,我也终于看清它的全貌,青毛覆面,狗头人身,胳膊全是毛,指甲跟狗指甲一模一样,至于它身上的衣服,我再熟悉不过,典型的动漫里倭国神官服饰。这帽子有点眼熟…是路上我看见的树林里人影戴的高帽!
狗头人四足而立,蹲在窗户底下,嘴边的肉不断颤抖,噤起鼻子和举着巴掌的我对峙!
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担心狗头人暴起误伤杨叔和杨文华。
“它应该就是布阵之人派来的吧?”想到这,我下意识的看向我的包,睡觉之前,我把玉佩放在了里面。
狗头人也注意到我移走的视线,对视一眼,我俩同时抓向背包。
普通人速度怎么可能比的上它。大爪子率先抓住背包的肩带,我握住的又是它的胳膊,心里不禁有点恶心。
符咒的作用下它哀嚎不止,举起另一只爪子挥向我。我抬起右臂去挡,瞬间觉得胳膊火辣辣的疼。
“啊!”收回胳膊,上面三条血淋淋的抓痕触目惊心。我忘了,我的右手没有胡天童的符咒,就是条普通的胳膊而已。
既然如此,那你也别好过,左手握得更紧,不单单是因为挂了彩,还有就是女鬼被带回去定然会被布阵之人利用。
胡天童说过,想要把女鬼炼成大凶之物,要用人当祭品,我不想让别人无辜枉死,更不想女鬼不能往生。
狗头人也不好过,手臂上不断传来燎毛的气味。吃痛的它再度挥起利爪,拍向我的头顶,来不及犹豫,我捂着流血的手臂翻身下炕。
奇怪的是,用左手捂住爪痕似乎可以缓解伤口的疼痛。
狗头人正在翻背包,好机会!我右手撑着炕沿,稍微用力爬上了炕,左手直接向着狗头人的脑门拍去。
酥麻的痛感从手掌上传来,它抡起胳膊把我捶到一边,轻轻一撕,背包被扯成两半,菊花玉佩‘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符咒怎么没用了?”我呆呆的看着左手,上面沾满了血。符咒是胡天童用我的血画的,如今再次沾染我的血,只怕符已经花了。
失去唯一的底牌,再看向狗头人,我有点心虚。杨叔他俩怎么睡得这么沉,这么大动静还没醒。要不然我们三个一起上,肯定能打赢一条狗!
它握住玉佩,对着杨叔爷俩轻声一嚎。杨叔的身体里飘出缕缕没有形状的白色烟雾,我靠,它不会是要吞了杨叔的魂魄吧?
“杨叔!”情急之下,我喊出声来。
烟雾慢慢汇聚,凝成一个女子的脸,它缓缓缠绕上狗头人的身体,然后张开灰白色的嘴唇,吐出一阵阵浓烟。
房间里迅速被浓烟覆盖,片刻已伸手不见五指,呛的人睁不开眼睛。
“咳!杨叔!文华!快醒醒!咳咳!”我一边尝试叫醒他俩,一边摸索着窗户的位置。
我在浓烟里找不方向,摸索半天只摸到炕沿。
浓烟里还掺杂着些许香甜的气息,呼吸开始不顺畅,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莫不是烟里有毒?我想捂住鼻子可惜已经晚了,双腿控制不住的瘫软下去。
“不能让…它…把女鬼带走!”仅存的一点执念,让我还保留些许清醒,可这个状态下,我根本没办法呼叫胡天童。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房间里有人在大声诵读,听着好像高中语文课的古文。
他的语气逐渐加快,“凶秽消散,道炁长存!急急如律令!
随着这一声,房间里的浓烟肉眼可见地稀薄,模糊间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穿梭,就像一只大马猴。
他先是一指点在我的眉心,我只觉得瞬间清醒很多。接着他飞快的推开房间前后的窗户。呼呼的晚风涌进房间把残留的烟雾尽数吹散。我也终于看见了站在面前的人,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