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叫李兴志的,还有……”
“别说了,别…说…”不知啥时候,杨叔的眼眶已经变得通红。
“杨叔…”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虽然认识也不过一个多月,但杨叔绝对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胳膊断了都不会喊疼的那种,如今却……
“小王,他…真的…在这吗?”
我无比坚定的点了点头,本以为他会到处找李汉,结果他破口大骂。
“李汉你个缺德玩意!你是不是虎啊?啥事儿都往出胡嘞嘞!我他妈这么多年在这陪着你,你一次都不来看我,也不给我托梦,你是想咋地?我伺候你还伺候出错了?给狗个包子它还知道舔舔手呢!你咋就…咋就那么狠心!就…一次,一次!都不让我看见你!李汉,我日你大爷!我…我!”
骂着骂着,杨叔已经泣不成声,“兄弟,我想你,哥想你啊!”
不说杨叔,我的眼睛都有些酸,可能这就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吧!
李汉走到杨叔面前,给了他一个拥抱,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是我相信,杨叔一定感受的到。
李汉呜咽着说:“哥,是我连累了你,是我对不起你。”
“杨叔,李叔说他对不起你,是他连累了你。”
“操蛋的玩意儿,他有啥对不起我的?他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一直都不来看我。”
“那个,李叔他现在正抱着你呢。”
杨叔哭着骂骂咧咧的,回应的拥抱着面前的空气。
这时,我看到从李汉的脸上滑落一颗晶莹剔透的东西,我走过去将他捡起来,是一个像水晶一样的圆珠,触之生凉。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口袋里,等回去问问叔高祖这是啥。
杂物间里格外安静,沉默是两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之间的交流。
我在一旁哄李博然玩的不亦乐乎,约莫得五六分钟,这俩人还是没动。
“咳咳,你俩抱得差不多了吧?久别重逢也没这样的啊?”直到我开口提醒,俩人才分开。
杨叔胡乱的在脸上抹挲一把:“那个,小王啊,今晚是我冲动了,我的脾气你也知道,你别往心里去。”
“没事,我心大。时间还早,要不你们两个叙叙旧?我可以帮忙传话。”
话音刚落,杨叔的手响了。“喂小吴,咋了?”
“你在哪呢杨哥?出事儿了,快点来帮帮忙!”
杨叔‘噌’地窜起来,气势凌人的站在我面,我都怕他下一秒一拳抡在我脸上。
“小王,平时你开什么玩笑都行,但是不能拿李汉一家说事儿,这次我不怪你,要是有下次,别怪我翻脸!”
“你咋就不信呢?”我假装生气,站起来抱着纸壳箱就往外走。
16年的时候烧纸还没有被禁止,火葬场有专门烧纸的地方。我走到那,找来一口大铁盆,把小玩具一样一样的扔进去烧掉。
身后传来脚步声:“你到底要干啥啊?”
我没吭声,直到最后一点火星熄灭,伸手摸了摸铁盆,不烫手。把纸壳箱摞在铁盆上,端起来向着大楼走去。
肯定有人问我为啥要端着铁盆?因为我不知道咋样才能让李博然收到东西。他没去阴间,我烧的东西也没写地址和人名,所以只能把盆端过去,看他能不能从里面直接把东西取走。
杨叔一直跟在后头,直到我上了二楼,他立刻拦在我的面前,小声地说:“小吴和小张就在三楼!你去那干什么?”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你要是再拦着我,我就把他俩喊过来。”说完就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来到杂物间,我小心翼翼的放下东西,刚打开门,李博然就扑到了我身上,我对他比个‘嘘’的手势,端起东西对杨叔说:“赶紧进来!”
杨叔进来后随手关了门,其实我知道他咋想的,一边希望我说的都是真的,一边又害怕我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陪伴了八年的兄弟一直就在身边,可是他却听不到也看不到。人嘛,不都是这样,希望来临的时候又害怕它是泡影,所以宁愿不去相信。
“小王哥哥!你都一周没来了!”
我对着李汉和他的父母点头问好,然后低头掐起李博然的小脸蛋。“哥哥之前休班了啊,这不才上班就来看你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杨叔贴在门上,看着自言自语、手舞足蹈的我,满脸不解。
同样惊讶的还有我!李博然把手伸进铁盆里,等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