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有点瘆人,就鸟悄的不使劲,硬生生多挺四个多小时才生下我,那时候我就想,没把我憋死真是万幸!
零点零七分,护士抱着刚出生的我出来:“恭喜恭喜,男孩,六斤八两,母子平安。”
老爸抱着我不肯撒手,还是姥爷一遍又一遍的劝,让他赶紧回去给我爷爷报喜,再煮点鸡蛋拿上来,给从下午一直忙活到现在的医生护士分一分,都挺累的。
老爸这才恋恋不舍的把我交给他们,骑着三八大杠回家。
那时候我家特别穷,家里就剩几个鸡蛋,爷爷听说我妈生的是个儿子,豁出去老脸,半夜砸门从邻居家借了六十个鸡蛋,一共凑了六十六个,图个吉利。
老爸把煮好的鸡蛋装进篮子,马不停蹄的赶回医院。脚程也快,十几分钟就到了,一进医院的见到人就来上一句:“我媳妇给我生了个儿子,您来个鸡蛋,沾沾喜气。”
还没到产房,鸡蛋已经分出去十几个,连打更的大爷都没落下。
等他爬到二楼的缓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我能吃个鸡蛋吗?”
“可以,不就是一个鸡蛋吗?今天我…”等我爸一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难道我听错了?不会是见…”想到这是医院,老爸话没说完就闭上了嘴,头也不回的向三楼走去。
给大夫和护士分完,他才回到病房,坐在老妈旁边气喘吁吁的说:“媳妇,你是我们老王家的这个。”说着还竖了个大拇指。
“给,吃个鸡蛋,我用红糖煮的。”老妈接过鸡蛋,转头说:“爸妈,你们也吃两个,在这都忙活半宿了。”
姥姥拿起一个鸡蛋开始剥壳,“你吃你的,生孩子费力气,不用管我俩。”
老妈吃了半个发现有点不对劲,这鸡蛋没味!就问老爸鸡蛋是不是坏了。
“没味?那可能是我煮的时间短,熟了就拿过来了,红糖没煮进去。”
“不是,是连鸡蛋味都没有。”
老爸和姥姥不信,各自尝了一个,结果这鸡蛋真就是一点味道都没有!
老爸犹豫半天,小声的嘀咕:“爸妈,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二楼那块,听到有人问我能不能吃个鸡蛋,你们说我能不能是遇到啥了?”
姥爷一听这话,轻轻打了他一嘴巴:“胡说啥呢?大喜的日子那些不开眼的躲都躲不及,可能就是咱几个都累了,所以尝不出味道。”
他们也没有细究,毕竟我的出生是大喜事,都不想因为莫须有的扫兴。
我长大后,每次听他们说这事,都听的津津乐道。至于其中缘由,也是在出马后才弄清楚,算是个误会吧!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老妈怎么也没想到,以古历算日子,午夜零点,是为子时。
子时命难断,阴阳交错,难分今昨。
东北山多水多,林深茂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诡秘传闻,最神秘的当属出马仙。而这其中,黑妈妈和东北道教祖师郭守真,还有胡三太爷和清朝两位皇帝的故事流传最广!
出马仙是萨满教巫师的延续,演变到今日,便是修炼有成的仙家在凡尘寻找有缘的弟子,沟通阴阳,积德行善,共修功德。
我叫王铭宇,家在江城和春城的一个小县城。这里曾经很繁华,人称第二小香港,后来因为破产渐渐衰败。前不久听说有剧组过来取景,挺火的一个剧,有兴趣的可以了解一下。
要说我是怎么成为出马弟子的,故事还要回到三十年前。
老爸老妈二十三岁结婚,五年时间老妈肚子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第六年,才怀上我。
这天,隔壁的朱奶来到我家。
“家有人没?”老太太溜溜达达走进院子。“有人在家吗?”
“有人”老妈坐起身刚靠在火墙上朱奶就进了屋。
“小萍在家呐。”
“朱婶儿,你咋来了!快坐。”
朱奶也不外道,盘起一条腿坐上炕沿看着我妈的肚子,“我这不是闲着没事,算算日子你应该快生了,过来瞅瞅。”
老妈笑笑,手在肚子上来回抚摸。“是啊,大夫说也就这几天,张婆婆也说最晚不过后天。”
“老张婆子的话应该差不了。”老太太心里盘算着,忽然一拍大腿,“呦,这可不行啊!”
老妈听到这话,抬头看着她:“朱婶儿,有什么问题吗?”
从前的东北大家都挺迷信的,尤其是老人,知道的‘说道儿’特别多。老朱太太的这句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