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把场面话都说开,无论是出堂师傅、立堂弟马还是仙家,都会稍微收敛一点自己的小心思,大家以诚相待,有事自然好商量。
这些事当时我也不懂,还是后来杨姨和仙家提点我,我才知道的。头年的时候,我专门买了些东西给邱叔送过去了,人家尽心尽力的帮你,你也得知恩图报。
言归正传,邱叔这边把‘神来谦虚’唱完了,又坐下歇了会。毕竟一会儿请仙才是大活儿。
吧嗒!
是打火机的声音,黄姐走到我跟前:“小王,你拿着这三炷香,记住杨姨的话,等会有啥感觉千万别控制。”
我接过香火,微微点头,顺便还动了动身子,坐这半天,有点累挺。
当,当,当,当当,当啷当啷当。
邱叔的武王鞭敲在文王鼓上,敲出一阵紧凑的鼓点。
唱先前两段的时候,我只觉得好听,还没啥感觉。
可现在,只是节奏响起,邱叔都没开腔,我的腿已经不由自主的跟着鼓点颠哒起来了。
“哎~~我吃完之饭打完间,喝完之水抽完烟,我一步之两两步三,三环九转来到了堂前,我帽子没带鞋还没有穿,纽扣那没系斜批蓝衫,我头顶八宝莲花瓦。脚尺北海紫金砖,我左手那起文王鼓,右手拿起点将鞭,我点山山要动,点海海也干,点的蓝天裂了缝,点的沟洼起平川,点动人马得道仙,你奔奔八宝奔奔营盘。”
唱到这,邱叔收了声,只顾着手上的活计。
“也不知那家为王那家帅,哪位教主能旋山,我这七里打鼓,八里迎九里接过马缰绳,七里接到桃花镇,八里接到杏花村,九里山前栓战马,十字街头我搭起接仙棚,我接那教主奔奔行营。哎~哎~哎~呀!”
其实他唱到这的时候,我身上已经有了反应,脸上发烫,手脚发凉,胸口好像憋着一股气一样。特别是我的嘴,止不住地抽抽,可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杨姨可能察觉到啥了,眼神示意邱叔快一点。
他手下的鼓点越来越密,唱的也是越来越快:“老仙家呀,你或住山或住河,或住平川荒地隔,或住在陡岩峭壁石头粒子底下炼过道合,老仙呀,你或是之胡或是黄或是烟魂和碑王,或是蜈蟒蟐蛇雕鹰和虎狼,或是鱼鳖虾蟹和下江,或是三山五岳五湖四海,海外三岛那些神仙,请老仙你张龙口锉钢钉,拉开嗓子放放龙声……”
原本我只是喉咙紧,上下攒动之间发不出声。邱叔唱完这一段之后,我浑身抖得跟飞机起飞一样,张开嘴大喊一声:“好!”
这一声‘好’,震得我自己的耳朵都发麻,同时我也清楚的知道,喊这声的不是我!
邱叔手里的鼓和口中的曲调戛然而止,黄姐掐着嗓子喊:“老仙到!今日王家金童出马立堂,还请老仙报个名号吧!”
‘我’身上的抖动稍微轻了一些,但是除了刚才叫了一声‘好’,并没有开口说其他的。
“老仙家远道而来辛苦,让老仙缓缓。”杨姨笑盈盈的说道:“您老来了,我们本该七里接、八里迎,再给您设下接风亭,但是条件有限,您多担待。要不来根大马哈?还是让弟马给您奉上个凤凰蛋?”
‘我’不受控制地抬起右手,手指虚握。
“唉,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小黄,快给老仙儿来点哈拉气润润嗓子!”
黄姐赶忙把酒杯倒满,然后放在我手里。
一杯酒下肚,只觉得浑身热得慌,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好酒!”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