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有事！”
“还得是大事儿！”
我和杨文华还没吃几口，一听到身后那桌人这么说，默契地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走啊？去看看？”
杨文华不用提，他是纯感兴趣，我呢，则是听说那个姓马的大姐也是出马的，想过去学习学习。
可我俩毕竟是外人，不好擅自过去，于是杨文华跟孙佳慧说，能不能让他爸带我俩去看看。
孙佳悦虽然疑惑，但还是找来了她爸，听说我俩想过去看看，连忙说道：：“你们是客（qie），吃好喝好就行，而且死人的事，你们俩个小孩能懂啥？”
“孙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王哥也是出马的，我们那都叫他小王先生。”
孙爸摇头打量着我，“这么年轻就出马了？”
“对，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听说马大仙厉害，想去看看，跟她学习学习。”
他迟疑一会儿：“行吧，正好我也打算去帮忙，到那你俩别乱说话，老陈家的媳妇挺那啥的。”
我拿起背包，跟着孙叔去了老陈家，院里的乡亲看到他带着两个毛头小子，都是一脸狐疑的表情。
进到屋里，陈家三口远远地站着，看到我们来了颇为诧异，但没开口撵人。
老太太僵直的躺在炕上死不瞑目，眼睛往上翻的都快看不到黑眼球了，脸也憋得雀①紫。
马大仙手里夹着根烟，坐在凳子上玩命地嘚嗦，头发摇的跟蹦迪似的，腰上的赘肉上下翻飞，时不时还抽上一口。
直到一根烟抽完，她把烟头往地下一扔，声音颤抖着说：“陈~家~的，让我徒弟叫我下来~有啥事儿啊？”
“老仙儿下来了，你快去说啊！”冯大花推了他男人一把。
“仙家，我妈身子僵，穿不进去衣服，抬也抬不动，您看看咋整啊？”
马大仙儿摇头晃脑：“我这来一趟不容易，就帮帮你吧。”
“是是是，麻烦您给看看。”说着，陈家大哥掏出来一百块钱，揣进了她兜里。
拿钱就得办事，马大仙伸直胳膊，又开始抖上了…
“老太太没了？”
“听说好几天前就起不来炕了，也没说往医院送。”
“老太太不是物，陈家媳妇也是个犟脾气，俩人凑一块能有好才怪。”
“可不咋地，平时俩人动不动就干仗，这会儿哭的倒死去活来的。”
女人在院子里哭了半天，老孙家这边的宾客开始议论纷纷，听他们的话里话外，好像那家的家庭关系不咋地。
但人家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只想再楦几口肘子皮。
孙佳慧她妈走到两家中间的墙，扒在墙头上说道：“陈家嫂子，你先别哭，我这就让孩子他爸找几个人去你那帮忙。我家今天办喜事，你这样不是给大伙儿添堵吗？”
女人一听这话，立马收声换了副面孔：“姚桂莲！你把话说明白，我给谁添堵了？死者为大知道不？我妈没了你还不让哭两声咋地？”
“我没说不让你哭，但我家这不是办事呢嘛！我都说了找人去给你捞忙，你咋还怎说话呢？”
“我咋地了？你不知道我妈起不来炕好几天了？非得赶上今天办什么事，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女人也站到墙边，“你不就是想把人都整你家去，等我老妈走了没人帮忙，你好看笑话吗！”
“哎呦喂！活不了喽，当家的不在家，就得挨欺负哦！”女人说着抓乱自己的头发，看上去跟真的挨了欺负一样。
“冯大花！你别登鼻上脸，你往谁身上泼脏水呢？我刚刚是不是跟你好好说来着，你属疯狗的得谁咬谁啊？”姚桂莲也生气了，当着全村人的面被她这么埋汰，换谁谁也不干！
两个人女人隔着墙开始破口大骂，从陈芝麻烂谷子的小矛盾，一直骂到祖宗。
最神奇的是，除了老孙家的人上去拉架，再没有人上去劝一两句，全都在看热闹。
“妈，你少说两句吧，我同学啥的都在呢，这样式儿的多丢人啊！”
冯大花听到孙佳悦这么说，气势更凶：“你妈哪还要脸啊？知道人家老人快不行了，还非得上赶着办这破事儿，不就是奔着收钱去的吗？有命拿你有命花吗？”
“我呸！就算我不办事儿，你家老太太死了，你看有谁愿意去你家帮忙？大伙都在呢，有一个过去的吗？你平时咋对老太太的你心里没数吗？自己是坨屎不嫌自己臭！”
她这话倒是真的，按理说老人没了是大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