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咬牙切齿的瞪了冯大花一会儿,恢复到原样。
可以问话了,“老太太,你叫啥名啊?”
“我叫丁秀梅,今年七十四了。”
我看向冯大花,“你老婆婆叫丁秀梅,今年七十四,对不对?”
她一听这话,好像受到了惊吓,竟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丁奶奶,您因呼啥心里有这么大的委屈啊?”
丁秀梅犹豫半天,表情特别委屈,好一会儿才捂着心口说:“我不是到寿了才死的,我是被我儿媳妇打死的啊!”
原来老太太打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可架不住儿子喜欢。
冯大花架进陈家之后,俩人当着陈志国的面还好,可只要他外出打工,俩人就经常吵架。
进门第二年,冯大花给陈家生了大胖小子,碍于儿子和孙子的面子,平日里俩人有摩擦,丁秀梅也就忍了。
直到前年,高中毕业的陈家小子找不到好工作,就跟着陈志国去了工地,只留下婆媳二人在家。互相忍了多年的俩人,在陈家父子都不在家的时候,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没事俩人就把这么多年的矛盾翻出来吵架。
人总有老的时候,丁秀梅这个年纪肯定吵不赢,一来二去就气病了。
陈志国得知消息赶回来,冯大花就表现得对老太太百依百顺,伺候得很周到,博了个‘孝顺’的好印象。
但一直在家谁去挣钱啊?陈志国嘱咐冯大花要好好照顾老太太,就回去了工地。
起初冯大花还算好的,照顾老人上虽然不算细心,但好歹有口热乎饭吃。
这样的日子持续一年,今年陈志国刚走,冯大花就完全不管老太太了,想做饭就做一顿,不想做就去买点麻辣烫啥的。
她是出去吃了个五饱六撑,但老太太饿呀!冯大花就让她吃剩下的饭菜,老太太身子骨不行,没力气,自己生不了火,因此很多时候吃的饭都是凉透的。
“今天晌午,我跟她说想吃口热乎面条。她在那因为孙家办席没叫她生气呢,说我事儿多,拿着枕头就砸在了我胸口,我一股气没倒腾上来,活活憋死了。”
“谁抢你活儿了?”我直视她丝毫不慌的说道:“不过是不想看你折腾人家一家而已,信我的,他家这事你管不了。”
听到这话,马大仙瞬间炸了毛:“我管不了?我爸出马大半辈子,我十六出马看事,到现在都快三十年了!你说我管不了?”
原来他爸也是出马的?那不是和我一样,属于祖辈留下的香根儿?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转念一想就把这个念头给否了。
她就是一点本事都没有,连仙家都请不下来。
“是吗?那你知道老太太为啥死不瞑目吗?为啥全身僵硬抬不下来吗?”
马大仙为了显得有底气,故意提高了嗓门:“还能为啥?生前受屈了呗?”
“这话用你说?”既然她非要蹚浑水,那也不用给她留面子。
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太太最后一口气憋在胸口,灵魂被锁在身体里。魂魄不宁,自然啥事都不太平。”
陈大哥一听这话翻身下炕:“小老弟,我看你俩应该是有真本事,你帮帮忙,要是真成了,大哥一定好好谢谢你俩。”
眼看着到手的钱飞了,人家咋能干,“陈志国!咱们一个村里这么多年,谁家有事不都是我给看的,你不信我信这俩小子?”
我走到马大仙跟前儿,小声地说:“出马弟子须得积德行善,最忌讳骗人骗财。外头那么多乡亲看着呢,你不会想声名扫地吧?”
“你!”
她气呼呼的盯着我,不过她也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也没有反驳,不然要是真的被彻底戳穿,以后在村里可咋活。
“刚才你说要请更厉害的仙家,你大可以请老仙儿下来,我也把我家老仙儿请下来,然后咱盘盘道。”
马大仙这回彻底傻眼了,没想到我居然提出来盘道,其实当时我也不懂,就是在笔记里看到记住了一点儿。
盘道一般是在立堂的时候,仙家用来试探立堂师傅本事的一种方式。常见的就是用上方语或者虚假的身份来试探,要是黄仙和清仙的话,多会用说谎来方式。
但慢慢地,有些堂口之间有摩擦的话,也会通过盘道斗法的方式来解决矛盾。不过这种‘盘道’已经属于挑衅的范畴,失去了盘道的本意。
瞧见她不再咋呼,我站到屋子中央,一下一下的敲起鼓,心里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