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华在得知事情的经过后,居然想要再进去一次,亲自会会那个倭寇军官,劝了半天才打消那个念头,我就说只要涉及到鬼怪,他就只有一根筋。
在医院待到九点多,大夫看过早上做的血检报告之后开了药,嘱咐他短期内不能再喝酒,又说了一些饮食上需要注意的地方。
办理出院结账的时候,一千押金就剩了几十块,要知道药钱是另算的。
看了明细才发现,我昏睡期间医院也给我做了常规检查……不愧是消费水平最高的地方!这扯不扯,本来是来照顾病人的,结果自己也弄了个‘体检’。
回去的路上杨文华吵吵饿,但是大夫说他只能吃些好消化的东西,于是就出现了他喝着清汤寡水的菜粥,我大口大口楦肉包子的场景。
吃完饭我送他回的家,杨叔下夜班,我去的时候他已经睡了,细想好像有一段日子没和他见过面,还挺想他的。
杨爷倒是一脸严肃,可能因为我在场没说别的,撂下一句“晚上喝粥”就走了,弄得我俩目瞪口呆。
等我从他家往回走的时候,还没走出多远,那个护士给我发了消息。
“小王先生,你的店在哪啊?”
“我刚下班准备过去找你看看。”
擦,白激动了,我还以为她要我的联系方式是有别的意思呢!结果是找我看事儿,真不知道我昏睡的时候杨文华都跟她说了啥!
旁的也没说,我光把店的地址发了给她。
当下很忧郁,抽烟解心宽,结果一掏兜烟也没了。幸亏路边到处是超市,要不真得郁闷死。
不知道是不是我点背,一连去了两家都没有我钟爱的红塔山,最后买的十一的南京,捎带手把叔高祖的‘工资’一并买了。
说句后话,当时的我确实是走了霉运,这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经常和阴物接触,会很大程度上削减一个人的运势,这就是为啥有人招惹脏东西除了身体不舒服,还总觉得倒霉的原因。
另外,如果一个人和他招惹的脏东西犯冲,他还是被克的那个,后果就会很严重。时间一久不作处理,散财散福都是小事,搞不好就是血光之灾加身甚至于家破人亡。
路过一家饭店,我去打包了两份饺子,一份是胡翠萍太奶点名的酸菜猪肉馅饺子,另一份就要了个纯肉的,有好大家分。
回到店中中,把堂口的事打理利索,我念叨了几句,就是请太奶多包涵,下次再让我妈给她包皮薄馅大的饺子。
屁股还没坐热,穿着粉紫色短袖的小护士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来了啊?”
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小王先生,原来你是开纸扎店的啊?”
“咋地?害怕了?我朋友连我叫小王先生都告诉你了,没告诉你我是开纸扎店的?”我顺手杨姨的笔记塞进柜台的抽屉里。
“没有,我也是早上才醒,还是他跟我同事讲的你的故事,我才知道别人都叫你小王先生的。”她做贼似的蹦跶过来,轻声说道:“昨晚的事我有点印象,是你和一个男的还有一个小姑娘救的我。”
听到这我有点惊讶,她居然还能记得镜中世界的事儿,不知道黄小飞知道被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叫小姑娘会是什么样的表情。①
我看着她:“昨晚有啥事儿?你做噩梦了吧?”
“不可能!”她突然变得很激动,“我记得他俩好像一个叫常天威,一个叫什么小…”
“别说了,你跟我来。”
来到里屋,她指着堂单兴奋地直跺脚,“对对对!常天威!黄小飞!就是他俩昨晚和你一起救的我。”
“别瞎指晃!”我一把拍掉她的手,上班的时候挺稳重一姑娘,咋这会儿这么跳脱。
完事我就后悔了,心里有点愧疚,明明说她两句就行了,咋能直接上手呢!
可谁能想到,人家压根没在意,反而对着堂单鞠了一躬,“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太激动了,谢谢两位的救命之恩。”
我坐到床上,“你激动啥啊?”
“当然激动啊!这说明仙家是真实存在的!”她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同理可证,鬼也是真实存在的!神仙也是真实存在的!地府应该也有,那人死了是不是就能重新投胎了?如果真的是这样可太好了!你不知道,每次我上班遇到有患者去世,心里都可不落忍了!”
我看着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杨文华要是不在意姐弟恋,跟她绝对是天造地设的完美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