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行,那就没必要再给她脸!
我双手撑在窗台上,身子朝前压过去,“就两包元宝两包金条两捆纸钱,多一份儿都没有!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用别的方式把你拘走的魂魄夺回来!让你毛都捞不着!”
“哎呦喂!欺负人了!这么大个小伙欺负我一个孤老太太!”
“别叫了!你死了,你已经不是人了!”我朝她喊道:“你要是再执迷不悟,我就疏表一封,到地府那告你一个滋扰阳间的罪名!实话告诉你,我家堂上就有地府当差的,之所以先前和你有商有量,是不想让你说我仗势欺人,你如果还想跟我玩倚老卖老那一套,大可以试试。”
老太太气得说不出话来,怨毒地盯着我瞅了半天,从兜里掏出来什么东西然后撒开。
两道白色的影子漫无目的在店门口飘荡,我赶紧跑回屋拿起文王鼓和武王鞭,问杵在那不知所措的男人:“你妈叫啥名儿?”
“郑丽霞。”
敲起鼓,随着鼓点我开始念叨:“郑丽霞,别摸瞎,外面的路黑压压,转身就是回家道,路口太多你别走岔。”
我通过门和窗户的缝隙,瞄着外头郑丽霞的魂魄,生怕飞走喽。
“天要黑,地要黑,再不回家你怕不怕?听我话,快回家,回家才能把话拉。郑丽霞!回家!”
鼓点越来越密,外头飘着的魂魄终于飘进了店里,我站在门口以鼓声引路,把魂魄带到了里屋。
“郑丽霞,该醒了!快醒醒!”
两道魂魄飘到她的面前,她好像要打喷嚏似的倒吸了一口气,魂魄顺着鼻子被吸回去了。
这场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别说,还挺稀奇的!
点上烟抽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的原因,我觉得十一的南京还没七块五的红塔山好抽。
呼~吐出烟气,我看着男人说:“话也不能这么讲,毕竟死者为大,这件事属于你妈她先做错了事。一个死人,不能打你也不能骂你,有气儿可不只能折腾折腾人吗?”
“那不还有一句话吗?死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得活着,她都死了还骚扰活人,难道不违背天理吗?阴差地府不管吗?”男人的脸上三分愤慨、七分坚毅。
一句话把我噎的够呛,你说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些个俗话干嘛!很多话说的是同一件事,但是却自相矛盾,干啥呀,打辩论赛呐?
其实这都还好,主要是他的后半句话说的在理。
阴人滋扰阳人确是重罪,地府查明之后,是要上刑的。只有个别的情况除外,但那都得是到了深仇大恨的地步,比如你把人家坟给刨了,人家上来收拾你,地府压根不会管。
可她和那个老太太之间的恩怨,远远达不到这个地步,我猜测,肯定老太太生前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主儿,所以逮着点小事就把人往死折腾。
“咳咳。”我故作高深,“不可妄论!事儿出了咱就解决事儿,说别的都没用。”
我怕他接着怼我,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现在有两种办法,一是由我出面,把这事儿唠开,看看那老太太有啥要求,咱们尽量满足一下。二是我写个拘魂码,给你妈收收魂,但是她还得难受几天。”
男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问道:“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让她也吃点苦头,我看电视里你们这种人不是都能杀鬼吗?要不我给你钱,你直接把她灭了?”
不愧是管张国军叫张叔的人!一个要我收了他个(二声)人的亲爹,一个要我灭了不知道谁家的老太太!
这都不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好吧?这分明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就要你命的主儿!
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心若不坏还好,要是走上了歪路细想着实可怕。
我也生气了,他当是我什么人,“没有!就这两种爱选不选,你要是非得那样整你就去别人家看吧,这事我管不了!”
“你收了钱凭啥不管?”男人梗着脖子问我。
“我收你的钱是给你看事儿的,问题给你查出来没?”我强压心底的火,尽量心!平!气!和!的跟他说:“你就说查没查出来吧?办法也告诉你了,你不听怪我了?”
“别把什么顾客就是上帝那一套拿到我这来,想当上帝你去前厅,你在那买东西你才是上帝!”
“就这两条道,你看着选吧,反正难受的是你妈又不是我。”
男人一听到这话顿时哑巴了,他看看靠在墙上、面露痛苦的女人,仿佛做出了什么决定。
“哪个办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