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混呐!”
“嗯,那咱俩走吧。”李红燕应和说道:“王铭宇,你在老师心里一直是不错的孩子,趁着年轻再学点啥,不能指着这个过日子啊。”
李子涵似乎是拦住了他俩,我听到他们在那叽咯了句。
“媳妇!媳妇!你咋了?”
听到方立春的惊呼,我睁开眼一看,李红燕身子后仰,浑身打哆嗦,眼睛翻得都快看不到黑眼球了,这是被啥附身了呀!
我刚翻身下地,李红燕站住了,推开方立春直接坐到了我的床上。
“一来一回再赶回来,可他娘的累死我了,快给你高太奶来颗大马哈解解乏。”
我从兜里拿出烟,递烟点火一气呵成,“高太奶,大马哈咱没有,回头就给您备上,您先来颗草卷将就将就,”
方立春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陌生的‘媳妇’,熟练地吞云吐雾,问道:“你咋还抽上烟了?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哪还像个老师?赶紧跟我回家。”
我拉住他的手,“方老师,她现在不是李老师,是我堂口上的仙家在借她的身体跟您说话。”
他愤怒地看着我,“你这话啥意思?”转头他扒拉开我的手想去拽李红燕,却不曾想被高太奶上身的她一胳膊抡到了一边。
方立春的眼神变得惊恐,李红燕有多大劲儿他最清楚,不可能把他一抡一个踉跄。
反观李子涵,躲在门框后边露出个脑袋,表情既兴奋又害怕。
高太奶三口抽完一支烟,嘴上嫌弃着说:“这玩意不赶大马哈有劲儿,都比不上我活着那前儿抽的大前门、哈德门。”
另一边,她又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识相地再给她点上了一根,高太奶抽了两口就把烟放在一边儿,开始说正事儿。
“你让我查的我给你查了,小花容名叫方敏,年芳二一,乙亥年丙戌月生人,对上没?”
终于在方立春的脸上看到了惊讶,可是他半天都没有说话。
我对着他说道:“方老师,我家高太奶说的对不?”
里屋摆了床和柜子,空地方就没多大了。四个人着实有点挤,好在李子涵有眼力见,主动退到了门口。
我这俩老师从坐在那开始,就带着审视的目光盘看着我家的堂口。
看了差不多半分钟,物理老师摘下眼镜放在面前,斗鸡眼似的瞧着镜片,“眼镜也没脏啊,咋看不皴亮①呢?”
语文老师揉揉眼睛,“我也是,看别的都清楚,就看墙上那大红纸模糊。”
“非礼勿视,那是我堂上的仙家不大想让你们看清楚。”我笑着对他俩说:“老师,按照我们这行的规矩,看事儿之前得先给压堂钱。”
“哦哦,应该的,压堂钱多少钱啊?”物理老师从兜里掏出钱包。
我回道:“多少全凭心意,您想好把钱放到柜子上就行。”
“唉,你也不容易。”他说着,从里面抽出一张红票子,随手轻轻撇在了柜子上,就像扔掉一张废纸一样。
看着他的言行表现,我这心里的火都窜到喉咙了。有时候给熟人办事,是最闹心的。
在香炉里插上香火,阵阵青烟扶摇直上,一点弯儿都没打。
“各位仙家,今有一花容失落魂魄,昏迷不醒,其父方立春,其母李红燕来到咱家堂口,请各位仙家帮忙看看,小花容的魂魄是已经到了地府、入了阴籍,还是尚在人间?”
我对着堂单微鞠一躬:“想要四海扬名,就得心能装象、肚里撑船,请各位仙家动一动。”
这后半句话,是我在劝各位老仙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李红燕是教语文的,不会听不懂我的言外之意。
令我没想到的是,最先回应我的不是堂上的仙家,而是沈向林。
他从文王鼓中先生在屋里,对我说:“小先生,你想问的事须得去地府看生死簿、查阴籍才能知晓。仙家虽然可入地府,但终究行动有所限制,不如让我去吧。”
他说的没错,仙家和清风碑王虽然也能去地府行走,但方式多为通过打点关系,获取自己想要知道的事。容易吃闭门羹不说,倘若关系没打点明白,一不小心就会落得个‘擅闯地府’的罪名,到时候事儿就大扯了。
沈向林则不然,他是正规的地府将士,在地府的关系肯定非同一般,由他出面自然会更顺利。
就在我想要答应的时候,堂单里传来一声女人的怒骂:“混蛋小子!别想一出儿是一出儿!”
我俩齐齐地看向堂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