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她都学坏了?都开始转弯抹角的把我往沟…不是,往好道儿上领。这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对他们了解的还是太少了。
其实各位老仙儿的用意我都理解,无非就是想让我能够独当一面,有真本事傍身,不用被欺负不说,还能够自保甚至去惩恶扬善。
我特别正经的问她:“胡小妹,我和你最先认识,你一直护着我,教我东西我都知道,但是这次你能不能告诉我,为啥你希望我出武堂呢?”
“这个问题…我还真就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你随心,我们尽力。”
屡次吃瘪的场景历历在目,我考虑了一会儿,心中便有了决断:“胡小妹,麻烦你告诉教主一声,我想好了。”
“我要出武堂!”
等到我睁眼,杨文虎凑上来问我:“咋样了?你堂上的仙家咋说的?”
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问题不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这话是为了让他安心用来诓他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我要付出十倍百倍的功夫。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凭空得来的本事。有些弟马立堂之后,觉得自己从仙家那里获得了‘神通’,于是开始不思进取,就如同白捡了金银的乞丐,坐吃山空。
要知道,同样一项本领在不同弟马身上施展出来,也有高下之分。
“是吗?那就行!回去我也得好好努努力,张鑫也不是好对付的。”
听到这话我有点内疚,刚才我只顾着寻思自己那点事,忘了他也对张鑫下了战书,不过人家应不应战还不好说。
我倒希望他俩打不起来,有我一个人趟浑水就够了。再者,等我收拾了李宏达,我俩一起去搞张鑫,把握也会更大。
“对了!”我俩同时说道。
“我的事不打紧,你先说。”
杨文华也不磨叽,只不过他的话让我不寒而栗。
“王哥,你说咱俩是不是被盯上了?要不李宏达的仙家和张鑫的小鬼儿,是咋找上来的呢?”
李宏达显然没有料到杨文华会在最后给他来个下马威,等到反应过来,他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随后撂下一句话就走了。
“今天的事儿我记住了,你们给我等着!”
等到他过了马路,我对着杨文华一顿拳打脚踢。
“王哥!你打我干啥啊?我又没招你没惹你的。”他试图阻止我落下的巴掌拳头,但奈何我此时已经发疯。
“轻点!轻点!你下手也太黑了!”
我气得不行,从柜台里拿出杨姨的笔记‘哗哗’地开始翻,找到我想要的内容后,直接摊开放在台面上,“你自己看!”
杨文华趴在柜台上,小声嘀咕着笔记的内容,“这也没啥啊!不就是唱唱歌,吃吃枣吗?”
把他的脑袋按下去,“你往后翻!文华啊文华,这次我真的是要被你坑死!”
以前的萨满身怀很多绝技,外人根据其神帽上鹿角的数量来判断,一位萨满道行的深浅,而萨满之间,则以‘奥云’论高下。
相传萨满之间斗法,可以千里投石、凭空取物,甚至可以借助‘宝日刊’①和大自然的力量,呼风唤雨、夏日招雪都不在话下。
而盘道斗马,就是从萨满斗法演变而来的。
盘道,盘的是古往今来的满天神佛和三皇五帝,盘的是堂上仙家的来历和修炼法门,盘的是弟马的手段和见识,用神调唱词儿的方式一问一答,直到一方接不上才分出输赢。当然,有盘到仙家来历就有一方认怂的,也就不用接着盘下去了。
斗马就是斗法,是弟马借仙家的本事进行比试:穿铁鞋、戴铁帽;舔红枣、捋红绦;跨火盆、滚钉床;上刀山、下火海,还有冒青烟和海底捞月。
以上种种,只听说从前的老大神儿斗马时有过,如今能做到的弟马太少了。一来仙家的本事良莠不齐,再一个太危险。
就拿杨文华说的‘吃吃枣’来说,烧的通红的铁块到嘴里骨碌一圈,一般人谁敢?搞不好就变成哑巴了。
不提那些狠活儿,哪怕最简单的挂大刀、耍马叉也不是说来就来,几十斤重的兵器你不光要拿起来,还要舞得漂亮、舞得威风。说句难听的,现在有的人扛五十斤大米上楼都费劲,何况十个弟马里八个身体都不好。
可想而知,斗马这一套下来,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杨文华默默合上笔记,“那个,王哥,要不咱们去给他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