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随随便便就能过的,但我们挑出来的这五个,除了挂大刀,其他的都可以往前排一排。
“行了,就按这个顺序来吧。”
“等一下!”李宏达双手拄在桌子上,“费这么大力气就比出个输赢,是不是太没意思了?”
刘爷开口说道:“盘道斗马比的就是个本事,不是赌局,要赌回家打麻将去。”
李宏达笑着说:“刘爷,请您过来就是当个裁判,输赢好有人给做个证,至于赌不赌点啥,您就别跟着操心了。”
“姓王的,我也不跟你割(ga)别的,谁输谁三年不能给人看事儿,敢不敢?”
“胡闹!”刘爷生气了,“你当仙家下山离洞是干啥来了?除了上方,谁敢让一家堂口不看事儿?”
我耸耸肩膀,“你看到了?可不是我不跟你赌,刘爷都说这事儿不行了,你爱咋咋地吧!”
事到如今,我再在他手里栽跟头,那也太蠢了点,傻子才和你赌这个。
“小六子!大柱儿!撂场子!”
随着刘爷底气十足的一喊,站在不远处抽烟的两位大哥朝着东边跑去,这我才发现在那边的杂草丛里停着一辆半截子①。
等俩人再回来的时候,一人手里抬着个有三阶台阶的木头台子,一个放在了东边,一个撂在了西边。
“你俩过去吧!”刘爷对我俩说道。
因为我们是从西边过来的,文华和杨爷现在还在那边,我自然而然选择了西边的台子。
“王哥!加油啊!”
我从包里拿出来文王鼓和武王鞭,笑着对他说:“你瞧好吧!”
等我站到台子上的时候,刘爷看着我手里的家伙式,小声的说:“老鼓搭老鞭,都是好玩意儿啊!”
老大神儿就是老大神儿,眼睛够毒!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李宏达手里啥都没拿,他不会就打算干嚎吧?
八月底的晚上已经不像盛夏时闷热难耐,秋风微凉,横生的杂草沙沙作响。
我们仨走近石场一看,那边儿站着五个人,李宏达、张鑫,头发花白的老头儿应该就是从牛头山请来的老大神儿。
只不过还有另外俩四十来岁的男人,总不能是李宏达雇的打手吧?
李宏达瞧见我开口说道:“你来的够早的啊?”
“你来的也不晚!”我对着老头儿欠身低首,“王门府王铭宇,在这跟老大神儿问好。”
“孩子还挺懂事,别拘着了。”老大神儿笑着说道:“你也甭叫我老大神儿,不过就是个土埋脖子的糟老头儿,不嫌弃就叫我声刘爷吧。”
“知道了刘爷!”我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张鑫背后背着一把用白布缠起来的长棍儿,大概就是那把棘手的武士刀。
凑到杨文华跟前儿,我小声跟他说:“张鑫是带刀来的,你小心点,虽然你是说要跟他斗法,但他带了刀来肯定有坏心眼子。”
“放心。”少见的,杨文华表情凝重,“这一个月我也不是光吃饭了。”
右边放着一张小桌子,刘爷往那边走了几步:“李家的和王家的,你俩跟我过来。”
我刚想过去,杨爷扣住了我的肩膀:“刘老哥等一等,老道儿我有几句话要说。”
“老道儿?”刘大神儿面朝我们,头顶上为数不多的几根白发在风里朝后飘,因为年迈而眯着的眼睛却显露精光,“道爷在哪座仙山道观修行啊?”
杨爷踏出几步,双手抱拳:“道爷不敢当,不过是早年有幸在铁刹山挑过几年水、劈过几年柴,今天过来就是担心这俩小子有啥闪失,没别的意思。”
“哈哈哈,原来是郭真人门下。”刘大神儿抱拳还礼,“老头儿我都不看事儿好多年了,李家小子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劝过,可这小子说已经和王家的约好了,我也是担心出事儿才过来看看。”
“善!想不到咱哥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既然是比试,那就点到为止,年纪轻轻万一落下啥残疾,往后大半辈子可咋整啊?老哥儿你说是这个理儿不?”
“你放心,老头儿我既然来了,就不会看着他俩好勇斗狠,如今出马不比以前,好苗子多一个都是老天爷眷顾。”刘爷对我招了招手,“过来吧。”
我走到桌子前站到南边儿,李宏达站在了对面。
把头儿的刘爷看着我问:“王家小子我问你,你干啥扣李门府的报马啊?”
果然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李宏达是真小人!只说我扣他仙家,他咋不说他自己干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