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怒号,我被吹得有些睁不开眼睛,只听到她毫无感情的说道:“如果我不给呢?”
梁文武、梁双全挡在我的身前,这样我才好过一些。咱们出马的轻易不会动手,凡事主要还是靠谈,我接着说道:“他也没得罪过你,无冤无仇的为啥你一定要害他呢?”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凤娘凄厉的笑声在阴风的映衬下更为恐怖,她的表情也逐渐变得狰狞,“无冤无仇?”
这四个字就是毒瘤,无论是电视剧电影还是小说,只要这四个字出现,就一定会有人接一句,“无冤无仇?”
阴风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我,表情既有些委屈,又带着几分愤恨,“我和他的确无冤无仇,小女子斗胆问一句,他的文章你看了吗?”
“你说的是关于你自己的那部分故事吧?”名字都一样,傻子都知道那故事写的就是她。
凤娘点着头说道:“这是钱员外,这是他的儿子,这是大姨太,这是二姨太……”
她每说出一个人的身份,草地上就会多出一个鬼魂,只不过这些鬼魂出现之后,都跟杂草一样左摇右晃,本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也都是浑浊不堪。
不一会儿,我面前已经站着了十二个鬼魂,而她还在数:“这四个,是当年打死我爹的家丁。”
她随即指向‘王晓宇’,“他身体里的那个,是我肚子里还没成形的孽种。”
“王公子,你看看这里还缺谁啊?”
钱员外一家上至高堂、下至子嗣,连行凶的家仆都被她屠了个一干二净,哪里还会缺人?
我想了半天,努力回忆着小说里的情节,在想到底还有哪个人物和凤娘有着深仇大恨。
忽然,我猛地抬起头,试探着问道:“媒…婆?”
凤娘笑了,笑得凄惨,笑得决绝,又笑得释然。
赵涛的坟头儿旁边站着个又矮又瘦的男人,确切地说是男鬼,他对我点头哈腰的笑着。
我刚要说话,他直接跪下了,“大仙儿啊!我们冤枉啊!”
“冤枉?冤枉你们啥了?”说完,我‘咚’地敲了一声文王鼓,吓得六七个孤魂野鬼一颤悠。
“我们这里头就属我死的晚,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做孤魂野鬼不容易啊!投不了胎不说,每天就在这树林里待着,没意思。”
“那次他来过之后,我们发现石头底下那镜子能到他家,本来我们就寻思溜达溜达,没想到他是写小说的,我们看了会还觉得挺有意思,所以就每天晚上都过去瞅瞅。”
赵涛伏下身子,“除了这点事儿,我们是啥也没干,啥也不知道啊!”
王晓宇怯生生地问我:“小王先生,你在和谁说话呢?”
“你不说天天晚上有人盯着你看吗?”我的手指在身前扫过,“就是他们,一、二…总共六个!”
他听到这话,三步窜到了一棵大树后面躲着。我其实可以不这么说的,但是他平日里写的就是些神鬼的故事,而且这人好像没什么敬畏鬼神的心思,从他问我仙家之事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不敬鬼神却行鬼神之说,招来鬼神之事是一定的。我就打算借着这股劲儿给他敲响警钟,让他敲键盘的时候多点分寸。
转头看向赵涛,我让他先站了起来,然后问道:“听你的意思,你或者你们挺喜欢听故事啊?”
“嘿嘿,王大仙儿,不瞒您说,我活着的时候就爱看那些三国水浒啥的。”赵涛笑得有点贱,但是他人还挺机灵的,听到王晓宇叫我小王先生,立刻改口叫我王大仙儿。
“是吗?我正好有个故事,既然你喜欢听,那我就给你讲讲。”
“三个月前,我还在火葬场上班,火葬场里有一个房间,里面封印着一只恶鬼,他想害人被我看到了,最后你猜怎么着了?”
赵涛和身后的鬼魂齐刷刷地摇了摇头,只有一个老头儿好像看出了我的用意,往后挪了两步。
“后来啊,他被我打的魂飞魄散了!”我突然发难,高高举起了武王鞭,“这破镜子就在你跟前儿,他们不知道我都信,你会不知道咋回事?”
几句鬼话咋可能把我搪塞过去,好歹我也被鬼话诓骗了几次,现在的我,是万万不可能再上了鬼当的!
赵涛被我喝住,跪在地上不停地叩拜,“王大仙儿啊,真不是我不说啊,实在是你们俩我哪个都得罪不起啊!您要是有心,就再往北走上个四五十米,就啥都知道了。”
我望向北边的林子,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