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还是杨爷熬了半宿的关系,我竟觉得他苍老了许多。
走到柳台大街,等了十五分钟左右才遇到一辆空车,于是打车被宰的戏码再次上演。
路上司机看到了杨爷的衣服还有铜钱剑,开玩笑问道:“你们这是去拍电影吗?摄像机在哪呢?我能不能上镜啊?”
“咱们这小地方八百年都遇不上一个剧组,没想到让我赶上了!你们挺会找地方,旧火葬场又破又烂特别适合拍鬼片。”
我听到这话搭了个茬儿:“师傅,你刚刚说的是旧火葬场?”
“对啊!新火葬场都建完了,在北沟岭那撇子,以后也不叫火葬场了,叫殡仪馆。”
看来这事儿已经不再是秘密,估计全城的人都已经知道了。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一眼:“不是我说啊!你们这剧组也不用心啊,哪有道士穿红色袍子的,你得穿黄的!你看香港那个叫林啥的来着。”
“林正英。”
“对对对!林正英!人家那黄色道袍一穿多有气质啊!”
我用余光看见,杨爷握着铜钱剑的手握得更紧。辛亏马上就到了,要不我真担心杨爷会戳他两下。
下车的时候我给了双份儿的车费,“师傅,麻烦你等我们一会儿,我们接个人就往回去。”
“啥?你们不是来拍电影的啊?”司机师傅嘚瑟了一下,“你们不会真是干这个的吧?”
我笑了笑:“都不是,就过来接个人。”
往火葬场大门儿走的时候,杨爷问我:“你不怕他拿了钱不等咱们就跑了吗?”
“不怕。”我摇了摇头,“我记住他车牌号了。”
郭大爷在保安亭里困得直打盹儿,我一声“郭大爷,麻烦你开个门”一下子就给他整精神了。
“你又来干啥来了?”郭大爷从窗户探出头,“这大哥又是谁啊?”
杨爷走上前去,“老弟,麻烦你开个门,我是杨刚他爸,来接儿子回家的。”
郭大爷愣了神儿,然后掏出手机说道:“你们等会儿,我先给领导打电话请示一下。”
唰!
杨爷举起铜钱剑指着郭大爷:“老弟,这是你的工作我明白,但救人如救火,麻烦你先开个门儿吧。”
郭大爷颤颤巍巍的拿起桌上的钥匙,按了一下,移动门缓缓拉开。
等不及大门全开,我从缝隙挤了进去,直奔监控里杨叔失踪的地点。
反复比对过后,我面朝杨叔当时朝着的方向站好,将文王鼓举过头顶,用力的敲了下去。
咚!咚!咚!
其实文王鼓的声音并不大,但此时听上去,似乎每一下都震耳欲聋,杨爷赶到站在我的身后摆好了架势,这一刻,我俩都屏住了呼吸。
轰地一声巨响,阵阵阴风不知从何处而起,但受影响的也只有我和杨爷,远远站着的郭大爷还在打电话,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幽绿色山麓的轮廓渐渐浮现在夜色之中,先是山顶,然后是半山腰,直至山脚出现,一座大山就这样不可思议地朝着我所在的方向飘过来。
沈云章果然没有骗我!
等到山麓停止移动,五道模糊的身影从山那边往这里走来,他们走的极快,没一会儿就能看清他们的模样,正是杨叔和沈向林他们四个!
“杨叔!”我激动的大喊一声,杨爷也忍不住朝前走了几步。
“爸,让你担心了。”
杨爷抱住杨叔,使劲拍了拍他的后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杨叔走到我的面前张开双臂狠狠地把我抱在怀里:“大恩不言谢,以后你就和李汉一样,是我最好的兄弟!”
“杨叔,你说文华回来发现自己得管我叫叔,他生气不?”我开着玩笑说道。
因为面前没了遮挡,我这会儿才看清沈云章单膝跪在地上,他的佩刀就插在地里,散发着血红色的光。
强行让阴间的一座山麓连接人间,估计就算是他也一定很吃力。我把手伸到杨叔的背后,遥遥对着沈云章竖起了大拇指。
可大拇指刚竖起来,我的胳膊就无力的耷拉下来,人也瘫软在杨叔怀里,最后一眼,是沈云章踉跄地站起了身。
随着他的手离开佩刀,红光瞬间消失,给我们带来诸多麻烦的阴间山麓,也缓缓消散。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