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我看着教主的脸色，却揣测不出他的想法，“如果我救他一回，能让他放下仇恨重回正道儿，我觉得比杀了他永绝后患要强百倍。”
老教主的眼神忽然凌厉，“如果他之后还是想要杀你报仇呢？”
“恩将仇报？那我肯定不能再留他了啊！”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做善事也没有拿自己性命去做的啊。
胡天霸教主严肃了一会儿，微笑着点了点头，“你的善念不光救了他，也救了你自己。”
我似懂非懂，明明是我救了灰老三，怎么成了我自救呢？
很少说话的胡天英太奶说道：“小子，仙家修炼出灵体，除非天地不容，以雷霆诛、以天火焚、以神兵戮，寻常的法术和兵器，只能打掉仙家的道行并不能将其杀死。如果你当时没有救他，就算在黄泉路上散了一身修为，日后他修回几成，必定与你不死不休，生生世世缠着你也不是不可能。”
难怪那暂我问柳长风，如果不管灰老三的话他会不会死，柳长风只是说他会散尽道行，我这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吧！
胡天霸教主指着我，“以善缘度恶果，你想的不错。”
但还有一点我想不通，于是开口问道：“既然仙家只能被打掉道行，灰老三他妈会被我砸死啊？”
老教主看了胡小妹一眼，她说道：“小先生，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行不行？”
这是她第一次敷衍我，从阴间回来一趟，我怎么感觉堂上的仙家包括沈云章在内，都有很多事情瞒着我。而且，他们似乎都不想让我知道。
柳长风起身走到屏风后头，将捆好的灰老三带到了大堂。
“他咋在这儿！那刚才那些话他不都听到了？”我有些难为情，也来不及想那些捕风捉影的事儿，小声地嘀咕道：“你们咋不告诉我一声啊。”
端坐的老教主不怒而威，“灰老三，事到如今，你可愿赌服输？”
来到大堂，以教主胡天霸为尊的一众仙家齐齐地看向我，我刚低下头准备问好，沈云章给我的玉牌从脖领子滑了出来。
一阵白色光晕闪过，白露突然出现在众目之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它的蹄子在地上磨了两下，径直朝着教主的方向跑去。
“白露！”我大喊一声，可它就跟没听着一样。
胡天霸教主摸着胡子面无表情，任由它冲向自己个儿，可白露到了跟前却高高抬起前蹄，一脚下去将胡小妹的椅子踏了个稀巴烂。
木头渣子到处乱飞，胡天霸教主云淡风轻的一指，支离破碎的椅子就化作了一缕烟儿，而他从始至终，连眼睛都未曾眨过一下。
白露没有就此罢休，转身把怒火撒向了距离最近的黄家。
黄天洪、黄天烈，加上黄翠娥、黄彩霞四位老仙儿和教主的表现如出一辙，倒是黄天济和黄小飞，一个闪身离开了座位。
而白露也确实是有针对性的，在踏碎他俩的椅子后便不再祸害其它的，转头想要对柳家发难。
我两步跨上前去，用身体拦住了它的去路，“白露，你要干啥？”
从它嘴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一个劲儿的摇着头。从它的眼里我竟然看到了愤怒和委屈。
我伸出手抚摸着它的鼻梁，一刹那，我看到它鲜红的眼睛里并未有我的倒影，而是一个穿着铠甲、手握长枪的人。
“白露乖，别闹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会这样说，因为从它开始捣乱的时候，我心里又气又急，根本不可能说出类似这样哄小孩儿的话。
白露低下脖子，把头抵在我的胸口，又化作缕缕白光回到了玉牌中。
我环顾一周，老堂的人马包括教主在内，都没有愤怒的表情，倒是胡小妹他们十二个与我有缘的仙家，脸上透露出五味杂陈的感觉。
连忙走到大堂中间，我弯腰不起，刚要道歉，胡小妹、常天远、黄天济、柳长风位也来到了我身边，同样弯下了腰，双手抱拳。
“因为以前种种才有了今天的事儿，还请教主见谅。”胡小妹说道。
我接着话茬：“教主，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白露会做出这种事，您要罚就罚我吧。”
“哈哈哈！”胡天霸教主大笑，挥手间破碎的椅子恢复如初，“这般骏马往日咱可见不着，今天也算开了眼，都坐下吧。”
教主发了话，我们五个才直起身子，各自坐在了各自的位置上，连一向活泼的胡天童都变得稳重，我还看到，胡小妹已经红了眼睛。
半天没人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