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善法堂。”
“啊!行,我知道了。”发动车子,司机不停地念叨着,“唉,年纪大了,这记性啥的真不行!”
没过一分钟,他又接着说:“不对啊!我记性再差也不至于连拉了人都不记得,而且刚才我咋开的车一点印象都没有,你俩说我是不是撞鬼了?”
他心生疑虑,我要是不把他的想法往别的地方引,估计他得一直往鬼身上寻思。没准寻思寻思着,还真就给他遇上一个,那样就麻烦了。
“师傅,你可别吓唬我们啊!”我嘻嘻哈哈的说道,“要我看你就是太累了,没准是短暂性的脑供血不足引起的暂时性失忆,不行明天去医院做个体检吧。”
我可没有信口开河,开出租车的哪个血压血糖没有点问题?颈椎病腰椎病腰肌劳损也是家常便饭,还有痔疮前列腺炎,基本也都逃不过。所以我建议他去做个体检,一点毛病都没有!
“你别说!我最近这颈椎病又犯了,后脑勺总不得劲儿。”司机一脸认真,“送完你们我直接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去医院。”
“老话儿说没啥别没钱,有啥别有病。但你说要是人没了,要那老些钱啥用?”
我俩虽然没搭茬,可他自己都能跟自己唠嗑,“你像我丈母娘,省吃俭用一辈子,寻思攒够了钱去南方看看她妹妹,哪成想突发心梗人直接没了。之后我老丈人又找了个老太太,俩人拿着我丈母娘攒的钱去桂林玩了一趟,你说她这钱攒的有啥意义呢?”
看看,这才是东北司机的该有的样子!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跟我讲着人生哲理,我倒是觉得很安心,最起码说他没被邪魔外道蛊惑了心智。
“是,师傅你说的可太对了!”我附和着说道。
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唠了差不多十分钟,车已经开到了利强街。
司机刚把车刚挺稳,杨叔扔下二十块钱,就拉着我下了车。
李叔,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李叔和李博然在我的安排下由胡小妹他们先行带了回去,然后我便让杨叔先去拦车。
“今晚的事,辛苦七爷了,报酬稍晚两天就给您送去。”
“这玩意放你那太危险,保不齐哪天就得被你害死!”谢必安勾勾手指,被我藏在兜里的布条子就飞到了他的哭丧棒上,“不是给你无常令了吗?下次再找我,持无常令叫三声七爷就行,来不来看我心情。”
说完,便瞧见他招来那两盏灯笼,哭丧棒在灯笼中间从上而下划过,阵阵阴风骤起,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等风停下,再往里看的时候,楼里已经空空荡荡。
没有过多停留,我也朝着西边跑去,沉重的脚步踩在雪地上,嘎吱嘎吱的。到了墙根儿底下,刚想把手搭到墙上好翻过去,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我。
有修行的人,在灵感的加持下,感知力会更加敏锐一点。比如身后突然出现什么东西或者有人盯着,基本上会在第一时间察觉到,而且很少出错。
但这并不是啥好事,就拿睡觉举例子,如果外头路过了仙啊鬼啊一类的,是真的会被惊醒,这种感觉和睡着睡着突然感觉从高处跌落完全不一样,细细体会一下就能发现二者的不同。
我猛然转过身,近处是白茫茫的雪地,远处一片黑咕隆咚,瞅上两眼别说人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忍住疑虑翻墙来到外头,杨叔看见我,放下手机大喊:“这呢!”
他的跟前儿停着一辆出租车,我赶紧跑了过去。
“你干啥去了磨叽半天?”
“没啥,就是刚才翻墙的时候感觉有人盯着我看,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说着我俩就上了车,也不等司机问我俩去哪儿,我就报上了店的地址。
今天的司机挺沉默寡言,听到我说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咱东北的司机九成九都是话痨,而像遇到我们这种在火葬场上车的,肯定得问上几句,顺便再讲几烂大街的鬼故事。
“那个师傅,麻烦你开快点儿,我俩着急!”
杨叔说完,司机师傅依旧没有答话,我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下一下地点了三次头。
感觉到哪里不对劲,我凑到杨叔耳边问问道,“杨叔,你拦车的时候他跟你说话了吗?”
“没有啊,他停车之后我就告诉他等等,还有一个人马上来,他也点头同意了。”杨叔好像猜到了我的想法,“你怀疑他有问题?不能吧?没准人家就是不爱说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