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鸡房子的锁打开,请她进屋。”
孙大哥扯着嗓门儿问:“啥?不光要放她出来还得请她进屋?”
我习惯性的点点头,“没错,你把她请进屋后,好酒好烟的伺候着,她要啥就给她啥。”
“可是……”
“别可是了!按我说的做!”
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被动,孙大哥拿她没办法,但是她可有的是招儿作妖儿,你不哄着来还能咋地?
“那她要是不进屋呢?”
我寻思了一下,“你就说‘你要请黄家太奶进屋吃小凤凰’,再不行你就给她磕两个。”
刚撂下电话,孙大哥的短信就过来了,“刘家洼子村东头第一家,老孙养鸡场,兄弟一定要快点来啊!”
放下手机,我看见司机师傅正抿着嘴偷笑呢,我也笑着问道:“师傅,你笑啥呢?”
“没啥!就是没遇到过这种事儿,觉得挺有意思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倒是很实在,想到啥就直接说了。
“要不你跟我去看看?不让你白跑,有人掏钱!”
师傅斜着看了我一眼,“意思是有活儿呗?”
“嗯,刘家洼子你知道吗?”
“知道,只不过这个点一去一回得一百块钱。”
我想了想说道,“咱还得回趟我的店里拿东西呢?”
司机师傅心领神会,“啊!那得一百四。”
“也别一百四了,凑个整,一百五。”
又开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土地庙。
我把烧纸铺在地上,把金条摞在一起,连带着给白无常谢必安的表文一并点着了。
另一边,我按照表文上的数目,把元宝分成了五堆儿,其中四堆是给周大虎一家还的阴债,另一堆儿是打点城隍土地的。
掏出手机,我把表文和元宝都录了进去,又是一把火,冲天的火光照亮了空地,火焰打着卷盘旋上升。
一共录了一分多钟,我按下发送键,把视频发给了周大虎。
还阴债这件事儿,就算了了。
老孙家给我打的第一个电话让我给挂了,白天我都让人损到那份儿上了,还不许我有点脾气吗?对待这种人,你给他好脸儿,他就把你当面团捏咕。
一连挂掉两个电话,一旁的司机都在问我为啥不接,我笑着告诉他是骚扰电话。
直到第三个,我在电话即将挂断之前,按了屏幕上的绿色电话图标,“喂?”
“小王先生,你现在能来趟我家不?”孙大哥的语气非常着急,“我媳妇她疯了!”
听到‘疯了’这两个字,我心中的已然有了谱。
先前黄仙‘太奶’和他媳妇之间,是因为被打结下的仇,所谓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打疼了我,我就让你难受两天。
但如今是因为女人的一句话,断了黄仙‘太奶’当保家仙儿这条路,以黄家有仇必报的性格,不好好折腾一番都怪了。
而且孙大哥用‘疯了’来形容他媳妇目前的状态,大抵是黄仙已经附了她的身。
“怎么个疯法啊?”我问道。
虽然我猜到黄仙‘太奶’会大闹一番,但我没想到她闹的这么狠。
孙大哥和我说,下晚儿的时候,他媳妇正在厨房做饭,在屋里看电视的他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当’的响声。
原本以为是锅铲子或者水舀子掉了,结果孙大哥到厨房一看可傻了眼,做好的、没做好的菜扬的可哪都是,锅碗瓢盆全在大铁锅里煮着。
而她媳妇,正抱着一块儿还没完全解冻的五花肉在那啃。
等到他媳妇看见来了人,立马把手里的肉扔进了水缸,然后就往外跑。
孙大哥一瞅他媳妇不大对劲儿,就伸手去拽,没成想居然被带了个跟头。
等到他追出屋外,就听到鸡房子里的鸡跟炸窝了一样,‘喔喔喔’叫个不停。
孙大哥在门口拉了一下灯绳,鸡房子里瞬间被照亮,可他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个半死。
一进门的鸡笼子上,三四只已经没了头的母鸡还扇呼着翅膀,血稀稀拉拉的流个不停,甚至有些都落进了鸡食槽子里头。
忍住恐惧,孙大哥走进去找自己媳妇,可没走几步,就看到他媳妇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扒在鸡笼子上,死死的咬住了一只鸡的脖子,鸡血就顺着她的嘴角往外流。
“我出来之后就把我媳妇锁在鸡房子里了,然后就给你打的电话,小王先生,求求你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