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用了刀的关系,明面上看着我好像砍得不费吹灰之力,但其实消耗的不仅仅是我的精神,还有体力。
虚弱的感觉一阵一阵的袭来,索性我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干到了半夜,等我一睁眼,就看到李叔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李叔!你啥时候醒的啊?”我高兴的直接坐了起来,却因为一阵眩晕不由地捂住了额头,“你等了多久?咋不叫醒我呢?”
“看你睡得不错就没叫你。”李叔不善言辞,直接说道:“事情我听仙家说过了,大恩不言谢,如今我是你堂上的仙家,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一切都听你的命令,行不行啊小先生?”
“李叔!你净笑话我!”我一巴掌轻轻打在他的胳膊上,“那鬼眼泪是你当初和杨叔再见面的时候哭出来的,所以是你救了你自己。”
“可当初如果不是你捡走了鬼眼泪,即是是我哭出来的能咋地?还有,要不是你求教主让我上堂,我可能坚持不到你用鬼眼泪救我。”
“不说那个!你好好的比啥都重要。”我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多,但这丝毫不影响我激动的心情,“不行!我得告诉杨叔一声!”
电话接通,杨叔听闻这个好消息之后,居然直接要过来。
可这会儿确实太晚了,我就告诉他别折腾了,要来可以明天早点来。
他确实很听劝,也很实在。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干过来了,之后更是直接在我店里住下了,我也乐得人多热闹,自然举双手双脚的同意。
每天晚上,我们都会准备一些小菜,再整点酒,边喝边聊,喝多了倒头就睡。
叔高祖偶尔也会带着李博然出来溜达溜达,顺便蹭点牙祭。
值得一提的是,李博然和叔高祖很合得来,或许是因为他们年纪相近?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十号。
当天晚上,杨叔回了家,我也早早的就歇下了。
因为明天,俺俩要去接人!
发现了处理这俩鬼咂的好办法,我不再留手,挥动大砍刀一下接一下的砍在他们身上。看到他们伤口愈合,接着身形变小,我越来越兴奋,不知不觉竟有些杀红了眼!
砍着砍着,我已经从一开始有节奏的挥砍,变成了胡乱砍,反正只要刀刀入肉就行!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丝温暖的光亮,仔细一看,是黄小飞托着琉璃莲花灯站在了我的跟前。
“小先生,差不多就行了,为了两个杂碎差点入魔,你觉得值当吗?”
胡小妹夺过我手里的大刀,高高抛向身后,二太姥爷倒提刀柄,稳稳将刀接住。
随即胡小妹摘下玉腕上的佛珠,套在了我的手上。
接触到佛珠的刹那,我的灵体都为之一震,接着便觉得一阵阵清凉从手腕蔓延到身体各处。
进来营盘世界之前,我的心境就已经因为周大虎的事儿有些波动,来了之后又知晓了这么多无法理解的的事儿,一不小心便钻进了牛角里。
魔障无处不在,心魔防不胜防,这基本上是每一个出马弟子,甚至是每一个人都避无可避的问题。
只不过对于一般人来说,魔障不常有,有的只是心魔作祟,无外乎就是自己的各种执念、痴念、妄念、贪念、欲念纠缠在一起,迷了心智,盲了眼睛。
可对于出马弟子来说,不单单要抵制心魔,还要提防魔障。
这魔障分两种,这第一种,便是外魔,通常都是仇仙或者鬼魂,他们会在出马弟子迷茫脆弱的时候趁机而入,引诱弟马做出恶事,引来恶果缠身。
对于那些修行不够、和仙家沟通不畅的弟马,他们甚至会假装成堂上的仙家,和这些道行不深的弟子进行沟通,从根本上带着弟子误入歧途。
第二种便是内魔,也就是从心魔演化而来。
如果一个弟马能够做到正直善良,没有丝毫贪心杂念,自然不会让内魔有机可乘。
但人非圣贤,弟马也是人,做不到没有一点私心,更是同样有着七情六欲,所以相比较外来的魔障,这内魔更难防范和处理。
影响弟马的内魔,主要有四种体现的方式:狂妄、装像、钱财,还有我刚刚的那种情况——泄愤。
狂妄便是弟子出马之后,把仙家当做靠山,自觉高人一等,目中无人,常常说大话、逞凶行恶,动不动就要收拾这个收拾那个,遇到和自己理念不一的同道中人,就要上去指点说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