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来到里屋,主动往堂上压了五十块钱,“师傅,我都难受好几天了,你快给我好好看看吧。”
她或许是真的被折腾的不轻,并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变化。
我对她说道,“你好好感受一下,是不是身上松快儿不少?”
女人听了我的话,先是双手捧着脸颊,然后又活动活动了手腕子,最后尝试性的,慢慢挺起了腰杆。
“好像是比之前轻松了。”女人动了动肩膀,脸上也逐渐露出了点笑模样,“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天天跟扛着大米似的,根本都直不起来腰。师傅,你说我到底是咋了?”
“还能咋地?被鬼折腾的呗!”
“鬼?哪来的鬼?我咋还能招惹到那东西呢?”女人的表情有些惊恐,探出半个身子问我:“师傅,我这得咋整啊?”
这女人估计有三十多岁,很会打扮,即便是被折腾成这样,出门依旧不忘画了很浓的妆。
看着她靠近我,我条件反射般的坐了起来,倒不是被她的妆容吓到了,而是我不喜欢陌生人靠我太近。
“还咋整,都整完了。”到前厅拿了一个福袋,我开始往里面填香灰,“你刚一进来,那个鬼就被我堂上的仙家收拾了,要不你能感觉到身上松快儿吗?”
女人这才老实,“师傅,折腾我的是什么鬼啊?”
我把福袋的口扎好,靠着墙对她说:“日本鬼咂。”
令我意外的是,她听完之后并没有丝毫惊讶,而是低下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你都不惊讶吗?”我问道。
她摇了摇头,“师傅,不怕你笑话,在梦里追我的就是小鬼咂,他…想对我那个…”
我的脸涨的通红,这是我不花钱就能听的吗?只希望她不要再接着说下去了,在堂前唠这个,是对老仙儿不敬!
这时,她的眼神里不知为何流露出些许莫名的崇拜,“每次到了关键时候,都会有一个男人来救我,在梦里我问他是谁,他说他姓李,在一和堂修行。”
听到这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碧脸’!
这李宏达派鬼咂去骚扰生人,然后再来这么一出儿英雄救美,诱导人家去找他看事儿。
那我就好奇,要是被鬼咂骚扰的是男的咋办?
愤怒的同时我也是忧心忡忡,因为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和这个女人一样,深受李宏达的迫害,又一步步落入他的圈套。
女人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梦里很多事情我都记不清,但一和堂却记得特别清楚。我本来以为就是个梦,可那天和朋友聊天的时候,她跟我说咱们这真有个一和堂。”
“不瞒你说,我今天其实是奔着一和堂来的,可没想到他家没开门。准备走的时候正好看到你这也能看事儿,我就寻思来都来了不能白跑一趟,所以就过来了。”
我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李宏达这个全是鬼咂的堂口,当真是留不得了!
“那个鬼已经被我堂上的仙家收走了,以后他不会再来骚扰你。”我拿起福袋递给女人,“这个福袋可以辟邪,注意不要弄脏不要沾水,回去多吃点好的,多晒晒太阳,恢复的会快一些。”
女人提起福袋,放在面前瞧了瞧,“还挺好看的。”
“好不好看都是次要的,有用才是硬道理。”我收了她二十块钱后,又多说了一句,“那个一和堂,你就不要再去了。”
要说我就是嘴欠,说完这句话,女人就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八卦,缠着我问其中的原因。
有的时候,送人可比送鬼难得多!
我正头疼怎么礼貌的请她离开,订的外卖到了,“大姐,我这到点要吃饭了,就不留你了哈!”
如此,女人才一脸不情愿的离开。
“宇哥,那我也先回去吃饭了。”
“去吧去吧,吃完可以休息会,忙的话我叫你。”
吴婉琳很少定外卖,中午的时候都是回去吃饭,吃完再回来,左右离得近,不差这点功夫。
她走之后,我并没有着急吃饭,拿过纸笔,趁着胸中还有着一股闷气和恨意,用了二十多分钟,把三份疏文都给写完了。
拍照,发送,又跟杨爷的师侄道了声谢,我才在另外两份疏文上扣了教主的大印,放到一边儿留到晚上再烧。
饭才扒拉没几口,店里的门就又被人推开了,不等我抬头看清来人是谁,就听到了熟悉破锣嗓子,“王哥!听我爷说你要干件大事儿?”
我没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