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真的,自打上了初中以后,除了爷爷去世的时候,我再就没怎么哭过。
可这会儿也不知道是咋了,明明心里头很高兴,眼泪却一点都控制不住。
杨文华也察觉到了堂口的变化,“王哥你这是干啥啊?大过年的赶上堂口解封,双喜临门的事咋还哭上了呢?”
“宇哥!”吴婉琳惊呼一声,随即跑到卫生间去给我拿纸。
“啥堂口解封?”只有杨叔一脸懵,“你让警察给逮了?”
虽然杨叔现在有了点‘神通’,但本质上还是个门外汉,一句话逗得我眼泪都憋回去了。
正当我们松懈下来,那个臭小子直接一个转身,盘腿坐到了我的床上。
尽管他依旧没脱鞋,但我也不敢再责怪他。
能徒手撕掉上方的封条,此时这个小孩儿在我们的眼中已经不是邪门儿,而是神叨!
况且刚才堂上的仙家齐齐对着入口的方向行了礼,我们四个哪里受得起,能够承受这一礼的恐怕只有他了。
以上种种,让我不得不怀疑他和上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他本身就是上方的神仙转世也不一定。
正要说话,他伸出手指,依次点了点杨叔他们三个,然后指了指门外。
杨文华当然知道这个小孩儿不寻常,明白过来后左手拉着杨叔,右手拉着吴婉琳,“走走走,咱几个出去吧。”
等我屋里只剩我们两个,他指了指椅子,示意我把椅子搬到他面前坐下。
我乖乖照做,小男孩儿就一直看着我,时不时的歪一下脑袋,从他的眼神里,我只能看到属于孩子的纯真,剩下的什么也瞧不出。
过了好一会儿,他咧起嘴笑了起来,接着就跟刚才无实物表演的时候一样,张嘴说了很多话,同样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听不见,看不懂,我无奈的问了一声,“小神仙,您到底是在说啥呢?”
或许是觉得我悟性太差,这小孩儿在我问完之后,连着拍了好几下大腿,然后指着我的鼻子又无声地说了一大堆。
说完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双眼一闭直接栽倒在床上!
“喂!咋地了这是?”我扑到床边,轻轻推搡着他,“快醒醒!快醒醒!”
杨叔他们三个听到我的叫喊冲进了里屋,“咋回事?这孩子咋还晕了呢?”
“宇哥!要不赶紧送医院吧,我怎么看着他好像不喘气了呢?”
吴婉琳说完,我伸出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感觉不到出气。
我顿时慌了手脚,他要是真的在我这儿出了事儿,我就是跳进松花江也洗不清。
翻身上床,我跪在小男孩儿的右侧,右手交叉放在左手上,找好位置准备给他做心肺复苏。
杨叔是最沉稳的一个,掏出手机准备叫急救。
在这个时候,胡小妹从堂单上下来了,“小先生不用太紧张,你喂他一点水就行。”
“真的吗?”
瞧见胡小妹点头,我叫吴婉琳去接了一杯水,又让杨叔挂掉了电话。
喂完水过了差不多三五秒,这小孩儿的眼珠子动了动,随即就好像呛到了一样,猛然吸了一口气,清醒过来。
他的目光从我们的脸上扫过,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脸上的表情变化了好几次,最后‘哇’的哭出了声,双手胡乱的推搡着我和杨文华,一双腿在空中乱蹬乱踹。
“你别哭,你别哭!我们不是坏人!”我把他的双手按下,“你家在哪儿啊?我们送你回家好不好?”
听到回家两个字,见我们也没有对他怎样,这孩子稍微安分了一点儿,也愿意和我们说话。
聊了才知道,这孩子叫刘禹泽,今年才十一岁,但个头儿已经和我差不多高了。
对于他是怎么到的我店里,如何砸门,还有那段深入人心的无实物表演,他统统都不记得,甚至连早上什么时候醒的,怎么离开的家都没有印象。
我管他要了他家长的电话,“喂,你好?请问是刘禹泽的爸爸吗?”
“你哪位?”
“你家孩子跑到我店里来了,你要不过来接他一下?”
“你说的是真的?这孩子一大早自己跑出去了,我和他妈已经找了一早上了!”男人的语气从不耐烦变成了欣喜,“店在哪儿?我现在立马就过去!”
挂了电话,约莫过了十多分钟,一对夫妇着急忙慌的推门而入,“儿子!”
“爸,妈!”刘禹泽从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