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诚、信不信,你觉得那个女的是因为穷,但你咋知道她不是为了省钱才这么干的呢?”
“您的意思是说…”我猛地抬起头,“她想少花钱多办事?不能吧?”
“我就是打个比方!”高太奶摇头说道,“心眼儿好也得分跟谁,不能来一个你觉得命苦,就用自己的善心去填人家的窟窿,你有多少能耐和心气儿能这么耗啊!啊?”
“咱出马的要行善不假,但说破大天也还是个人要吃五谷杂粮,别人要是掉个沟啊、遇个坎儿,咱搭把手也就算了,但要是摔到泥潭里、掉到大河中,就别抻那个手了,明白没?”
我点了点头,“明白了,谢谢高太奶。”
高太奶伸手把我扶起来,又示意我坐下。
她老人家盘上腿儿,手里托着烟杆儿放在身侧,连腰都挺直了些,“行了,该说说正事儿了。”
“真出结果了啊?高太奶,您办事真是这个!”说着,我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高太奶摆了摆手,“少拍马屁!才过完年,下边儿没那么忙,要不哪能这么快?”
“那也得是您老有本事!要是没本事的,人家闲着也得说忙!”
这话我说的可一点毛病都没有,到一些部门办过事的都知道,人家要是不想搭理你,剪个倒戗刺人家都得当个要紧事忙。
高太奶对此也是很赞同,连着点了两下头。
我接着问道,“高太奶,那借寿的事儿下边儿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她的话彷如一盆冷水,将我泼了个透心凉。
“原本是能办的,那老头儿以前是个教书先生,阴德不少,但这事儿办的晚了。”
心里头一直惦记着借寿的事儿,昨晚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后半夜才睡着。
早上起来上过香,打了半个小时的坐,我实在是困得没招儿,就让吴婉琳看店,打算来个回笼觉。
这觉来的也快,我躺下才扣了一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呢,我突然感觉有人扒拉我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我还以为是杨文华那货过来了,不想让我睡好觉才捅咕我。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他果然不再扒拉我,我又把被子往脖子上紧了紧。
可没过一会儿,我刚要再次入睡,就感觉有块儿铁疙瘩照着我的脑门儿‘咣咣’砸了两下。
同时,我听到了一个老太太在说话:“臭小子,那太阳都照腚沟子了,还睡呢啊?”
这心里‘咯噔’一下,我翻过身揉了揉眼睛,准备起床,毕竟说话的是个半点都不能得罪的主儿。
“给我找了这么大个活,我在下边儿东跑西颠儿的,你可倒好!”高太奶给我一顿损,“那一大宿的觉不够你睡的啊?那大志和小军哪个像你似的巴巴懒?你说你随谁呢?”
终于开机成功,只见高太奶她老人家盘腿儿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胡翠萍太奶的烟杆子,不用想,刚才她肯定就是用这玩意儿锤的我。
我手忙脚乱的穿上鞋,麻溜的叠起了被子,“高太奶,您咋来这么早呢?”
高太奶阴阳怪气的说道,“那不是因为我有个乖玄孙儿吗?刚过完年就给我找了个大活儿!我倒是想在啊!”
“太奶,这也不能怪我啊!谁让我是吃这饭的呢?”
这几句话的功夫,我把被子叠好了,虽然没那么规整,却也算是收拾好了。
我伸出手去扶她,“高太奶,您上座!”
老太太用胳膊肘子把我的手搡了回去,“我可不上那上边坐去,咱也不知道是你爱出汗呐,还是这破被睡多长时间没洗了,一股子臭哄的味儿!”
确实,那天杀完鬼咂我身上的黑水沾到了上面,本来想着把被褥都换了,但是还没来得及,只把床单和被罩换了。
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坐到床沿儿上,“高太奶,您过来是因为给那老爷子借寿的事儿吧?”
高太奶吧嗒了两口烟,“那咋地,还能是我想你了,特意上来看看你啊?你咋那么会寻思呢?”
我现在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这我也没干啥坏事儿,她老人家怎么今天跟我说话一直夹枪带棒儿的呢?
“没没没,我就是没寻思这么快,我以为咋地也得过个一两天才能有信儿呢!”
高太奶斜愣我一眼,“嫌快啊?那我过两天再来!”
这老太太今天气性是真大,说着就把自己的腿撂了下来。
“别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