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说道。
李永财一脸苦色,“她点了好几堆儿旱烟,说这样就能把那蟐仙儿逼走,要是不行的话,要上灯油!”
我心里咯噔一下,蛇类怕雄黄、硫磺之类闻起来比较刺激的东西,哪怕是修成仙家,他们也不喜欢闻这类的味道,其中就包括烟味。
所以蟐仙上身,从来不会要大马哈或者草卷儿。
至于烟油,指的便是烟斗或者烟袋子里的那种黑色的油腻腻的东西。
老话有一讲是说蛇类吞了烟油,就离死不远了。其实与其说蛇怕烟油,不如说动物都怕,就算是人被喂上一口那玩意,也挺够受的。
一听这话,我变得非常不淡定,那蟐仙儿本就是来寻仇的,你再整一堆他讨厌的东西,万一他急眼了,搞不好真要出大事儿!
“那老赵太太是不用旱烟熏呢?”我紧忙问道。
李大海诧异的问道:“你咋知道呢?”
“胡闹!”我情急之下推了他一把,“你别管我咋知道的!赶紧让我们进去,除非你是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
李大海犹犹豫豫,慢慢悠悠的让开了半个身位。
我穿过缝隙,直接冲进院中,等到了屋里,我透过满屋子的烟气,就瞧见腿上打着石膏的李松趴在炕上,十分痛苦的扭动着身子。
杨文华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捂着口鼻,“妈呀!这屋里是烧荒了咋地?呛的都辣眼睛!”
“赶紧把窗户开开!”我大喊一声。
传说中的赵老太掐着尖细又带点沙哑的嗓子喊道:“不能开!哪里来的野小子?看不着你奶奶我办事儿呢吗?”
跟老太太吵架是吵不赢的,我翻身上炕,一脚把炕上装着旱烟的小碗全部踢到了地上,紧接着就脱下了身上的羽绒服,使劲儿扇了两下。
把烟气稍微吹散一些后,我直接把羽绒服盖在了李松的头上。
老赵太太气的直跺脚,“坏了!坏啦!你个野小子坏大事儿啦!”
正月初七的后半夜,或者说是初八的凌晨,在大街上遇到鬼的概率,都比遇到一辆出租车的概率要高。
我和文华跟老先生在马路牙子上已经唠了二十分钟了,都没见到一辆车过来。
“王哥,要不咱回去睡觉吧!我都成困了!”杨文华无精打采的将头压在了我的肩膀上。
“谁让你不睡非得等来着?”我从兜里掏出了卷帘门的钥匙递到他面前,“你回去睡觉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噗噗噗噗~
杨文华甩了甩脑袋,“不用了!我精神了!”
“困就回去睡,也不是啥大事儿,你还非得跟去干啥呢?”
他蔫了吧唧的回答道:“谁让你做那么个破梦来着?”
张天祥看向我,“破梦?行事之前做的梦可不能不当回事,小王先生要是信得过我,不妨说出来,我帮你看看。”
“老先生,您别再叫我小王先生了,叫我小王就行。”
我刚想把梦里发生的事告诉他,好巧不巧,一辆出租车从拐角开了过来。
“你们要去哪啊?”司机从窗户探出头来问道。
我走上前,往车里看了一眼,却瞧着副驾坐着一个女人人,后边还有两个人影,“算了师傅,坐不下。”
“你们几个人啊?我这车里就拉了一个,她到前面就下了。”
我仔细一瞧,车后边那俩好像不是人,“不好意思啊师傅,我刚睡醒,看花眼了,我们要去向阳村。”
“向阳村啊?这个点你得给十五。”
“没问题。”我回头喊道,“文华,赶紧上车!”
杨文华傻呵的拉开车门就往里上,“哎呦我去!这么不开眼吗?”
里面那俩鬼也察觉到了杨文华不是好惹的,直接从另一侧窜了出去,朝着路口的方向跑去。
俩人一鬼上了车后,车子再次启动,开出去没多远女人就下了车。
虽然老先生是鬼,不占地方,但我还是觉得挤挺,于是在司机师傅疑惑的眼神中,我换到了前面的位置,美其名曰是给他指路。
在村里的破路上轧悠了十多分钟,司机师傅稳稳地把车停在了我指的那户人家门口。
往大门口走的时候,我问道:“老先生,他家是没发现老李头儿已经没了,还是现在在忙活李松的事儿?怎么没见搭灵棚呢?”
“没顾上,他家的小子刚出事儿,李大海就去找他了。”张文祥说道,“那李大海也稍微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