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把话说得太难听。
道理说完,我无比坚定的对他说:“什么时候出马,小金童左右不了,毕竟你们要是一直磨他,连我也没更好的办法。但这个学上不上,只能凭他自己的意愿,这是他作为人的权利,就算是仙家也不能左右。”
“你这话啥意思?”胡天德斜眼看着我。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们非得逼着他立堂口,而他又不想放弃学业,只要他来找我,我就一定会帮他!”
跟常万清比起来,胡天德其实算是不讲理的,好话说尽也未必有用,所以在讲道理的同时,也得亮亮拳头。
我俩凝视着彼此,谁都不肯让步。
差不多半分钟后,我对他说道:“老教主可想好了?再拖下去小金童的身子扛不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小子我可能只有得罪的份儿了。”
胡天德叹了一口气,“你这是铁了心啊!”
“没错,我是铁了心,但我是铁了心的为你们好。修行路上本就充满着诱惑和坎坷,您们修行时间长,自然是比不了,但弟马如果一开始就根基不稳,又怎么会走的长远?”
话说到这,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转头问道:“我前些日子闹出的大事儿,不知道老教主听说没有?”
胡天德点点头,“如雷贯耳。”
“李家门府弟马的结局,不是一个人的结局,而是很大一部分弟马的结局,所以还请老教主体恤一下小金童,千万不要做出拔苗助长的事啊。”
“算了,一百多年都等了,也不差这几年了。”
“老教主深明大义!这是小金童的福分。”我拱手抱拳,“正好您在,我想再替常万清问上一句,他上堂的事儿,您准许吗?”
“常家二排。”
说完,李松两眼一闭,直接栽歪着低下了头。
这老教主气性还挺大,都不用我送直接就走了。
其实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压根儿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只不过是碍着我不肯让步的态度,来了个借坡下驴罢了。
要说他能安安稳稳等到李松上完大学那天,再寻思带仙家落马登科的事,打死我我都不信!
胡天德依旧不想放弃,跟我掰扯起了老黄历,“那咋地?蒋丽那丫头的太爷出马的时候才十六!后来不也十里八乡都出名吗?那小子靠着给人看事,养活了一家老小,他咋就不能呢?”
“拿现在跟以前比,您这么多年是一直在山里修行没出来吗?”我从兜里拿出几张散碎的零钱拍在炕上,“现在的钱多毛啊?一百块钱破开,看不着啥就都花没了!光指望看事儿那点压堂钱够干啥的?”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仙家和仙家比起来…没得比!
我堂上的仙家都担心我靠着看事儿过的不好,他这还把这事儿指望上了,分明就是只顾自己积累功德,不顾弟马的生活疾苦。
依我看,常万清当教主也未必比他差。
刚想再跟他好好唠唠,黄小飞突然用心念对我说:“小先生,阴差过来拿人了。”
我皱起眉头,暂时把这位老教主晾到了一边儿,朝着屋门口喊道:“李永财,你要上路了,还有啥话要交代吗?”
李大海先是怔住,然后慢慢站起身走到门口,“爸!爸!您真的在这吗?”
李永财没有理会他,对着我摇了摇头,“只有一件事要麻烦你多费心,我这孙子虽然成绩不好,但大学该上还得上,这年头不能没有文化啊!”
“行,我知道了。”嘴上答应他之后,我对着李大海说,“赶紧关灯,所有人上炕待着,等会儿无论发生啥,都别说话。”
李大海的媳妇最听话,在炕梢直接就躺下了。
“王…王师傅,这是拥呼点啥啊?”
“让你干啥你干啥就完事了!”这会儿我才对胡天德说道:“老教主,您就多等一会儿吧。”
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老赵太太是最后上的炕,因为跟谁挨着都不好,李大海的媳妇就把炕梢让给了她,又躺在了她旁边。
然后是李大海、文华、和我,比较令我意外的是,胡天德竟然也顺势躺了下来。
“王哥,你说来的阴差能是谁啊?”杨文华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问道。
我咬着牙说:“你管是谁干啥,消停待着。”
为了防止他待会儿因为好奇再干出啥出格的事,我直接把一条腿扔在了他身上,捎带着用手把他的嘴给捂上了。
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