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里的已经是凌晨三点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美美的躺到床上又来了一觉。
七点多的时候闹钟响起,我直接成功开机,本来以为折腾这一宿,咋地也会犯个困啥的,但出乎意料的,我竟然觉得很有精神。
三把屁股两把脸,简单洗了漱,将头一天的供品全部撤,换上新鲜的水果,上过香之后,我就开始打起了坐。
但这次打坐,我并没有修习杨爷给我的心法,也没有跟仙家沟通,只是在思考着常天远昨天跟我说过的那些话。
慢慢地,我也差不多领会了其中的意思,简单来讲,可以借用一位‘圣’人的话: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多的话我就不说了,需要人人自救的年代,不想自救还要作妖的人,那就只能由他去了。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我的身体里上演了一出‘馋虫大闹五脏庙’,便起身煮了一碗清汤面,掰了两个荷包蛋。
七点五十五,吴婉琳准时推门而入,“宇哥,你昨晚出去了?”
我吸溜着面条,抬头问道:“你咋知道的?”
“我听到卷帘门的声音了,但那会儿实在太困,就没爬起来问你。”吴婉琳坐到椅子上,“反正有仙家跟着你,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我盯着吴婉琳看了好久,模样没变,气质没变,怎么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杨文华……
就在这时,店里的门又被打开了,杨文华踏着白色的哈气走了进来。
“呦呵,都在呐!”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装在塑料袋里的铝饭盒,“我爸炖的排骨,老香了!吴姐你也尝尝!”
我是没客气,直接打开就吃,“杨叔是要干啥啊?一大早上起来炖排骨?”
“谁道了?从我这次放假回来,他就开始沉迷于做饭,可能是因为我要走了?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吃。”杨文华空手拿了一块肋条,边吃边说:“今晚他要做锅包肉,要不你俩过去帮我试试毒?”
听着这话,我的心被揪了一下,杨叔这么做,大概是为了弥补十多年来的亏欠吧。
“杨叔做的排骨挺好吃的啊?为什么做锅包肉就是试毒呢?”吴婉琳问道。
我吐出一块骨头,“这你就不懂了吧?排骨这玩意香啊!只要把该放的调料都扔里,啥也不干它也好吃,但锅包肉可不一样。”
“里脊切的薄厚,淀粉裹的程度,炸的火候,还有汁儿的酸甜口,每个环节都很重要,要不能成为东北菜的代表吗?”
杨文华竖起大拇指,学着广告来了一句:“行家啊!”
一碗面见了底,杨叔给的排骨也只剩下了汤汁,不知道是杨叔买的排骨太好,还是他捡着好的地方给我送来了,一饭盒排骨几乎全是精排。
抽烟的功夫,我对着他俩说道:“昨天后半夜,我去南河把那个水鬼给送走了。”
“原来你出门是去做这个了。”
相比较吴婉琳,杨文华的反应着实犯二:“王哥!你搞事业又背着我!”
“大哥!那是后半夜,我叫你干啥啊?”
损哒了他一句,我把事情讲给了他俩听,只不过和韩诚的过节被我略过了,没有任何意义。
“真没想到,那小屁孩年纪比我大。”杨文华挠了挠头,“零五年发过大水?我咋没印象呢?”
“你啥记性啊?九八年的时候我四岁,那暂发大洪水的事儿我的记得。”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零五年你七岁了吧?咋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我俩互相埋汰了两句这才作罢,刚要把斗地主的场子支棱起来,店门再一次被推开。
看到进来的人,我们三个顿时愣在了原地,咱就说柳台边子是没有别的出马的了还是咋地?怎么就这么凑巧找上我了呢?
这会儿来的不是别人,就是昨晚被我救下的小男孩儿,还有他那个顶不是物的妈!
“咋地?昨天在派出所不都唠明白了吗?你咋还追到这儿了?”杨文华直接开呛。
那女的也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她倒也没像昨晚一样不可理喻,反倒是柔声细语的说道:“昨天的都是误会,我儿子都说清楚了,是我太激动了。”
好一个轻描淡写,那么恶毒的话和诬陷,轻飘飘一句太激动了就能一笔勾销吗?
那女的接着说道:“昨晚回去之后,到了后半夜我儿子就开始发高烧,我一寻思他说他看到了个小孩儿,那准是吓着了。跟别人一打听,他们说这块有个姓王的师傅看的好,我就领他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