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事情谈妥,我敲响了里屋的门,赵大宝把门打开了一条缝,“摆平了?我看你刚才弄得动静挺大啊。”
“差不多了,赵哥,麻烦你现在下去一趟,把那些吃的都给拿上来。”
我说话的功夫,赵哥媳妇也凑了过来,听到我的话,她扯了扯自家男人的衣服,小声说:“我跟你一起下去,要不我害怕。”
赵大宝的语气有些嫌弃:“怕啥啊?小王不是在这儿呢吗?”
女人趴到他的耳边,说了一段私语,但我还是听到了,她说的是:“就是他在我才害怕。”
细想也是,任何一个人如果要和一个完全不熟悉、神神叨叨、甚至还有点‘装神弄鬼’的人独处,估计心里都会犯膈应。
就像之前在火葬场一样,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察觉到鬼魂的存在,所以他们就看不太顺眼我,因为相比较鬼魂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才是他们恐惧的根源。
“别磨叽了,我下去取完东西就回来了。”
赵大宝夺门而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玄关,换上鞋就下了楼,整个过程他媳妇一直扒在门缝儿那看着。
我刚想回去客厅,结果赵哥媳妇却把我叫住了:“小王啊,那个…嫂子有个事儿想问你。”
回过身,我对她说道:“有啥话你问就行了。”
“你之前说我爸妈供的保家仙就在这儿,你能看到她吗?她长的啥样啊?”
我侧过身往客厅望了一眼,“她穿着以前的那种黑袄,头上梳着发髻,个子一米五左右,脸盘儿挺小的,没啥皱纹,眯眯眼儿,鼻子有点尖。”
流利的描述完,她又问道:“袖子口哪儿是不是用金线绣的像大钱儿的那种花纹啊?”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稍显惊讶的问道:“对,你咋知道的?”
“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能梦见一个老太太哄我玩儿,她就是穿着那样的黑袄,因为她总摸我头,所以袖口的花纹我记得很清楚。”赵哥媳妇的眼睛有点红,“我之前还看到过她,我就跟我爸妈说咱家东屋有个老太太,他们还不信……”
“是你家的保家仙没错了,你打小儿她就稀罕你,要不也不会跟你过来。”我接着她的话说道:“你也不用害怕,她护着你都来不及,不会害你的。”
“孩子受了委屈,爹妈不管,反倒是…唉~”赵哥媳妇叹着气点摇了摇头,“算了,不说了。”
就在这时,赵大宝提着东西上来了,但我让他拿的是吃的,结果他把烧纸都给带上了,因此累的气喘吁吁。
“赵哥,东西给我吧。”我走上前去把东西接了过来。
他往里屋瞅了一眼:“你刚才跟你嫂子唠啥了?”
这就是做贼心虚,但凡是有一点不对劲儿的地方,他都会疑神疑鬼。
“还是唠的保家仙的事儿,嫂子家的保家仙可稀罕她了,一直护着她呢!”我拿话敲打敲打了赵大宝,“赵哥,你先回屋吧。”
我抽出一沓烧纸,抿出五张来叠成了方形,按照前二后三的布局铺在了茶几上。
前面的两张,我按照底四顶一摆上了水果,后面的三个,依次是馒头、烧鸡以及必不可少的的豆腐。
就在我要开酒的时候,那老太太嫌弃的说道:“酒就算了,那玩意辣嚎的有啥喝头儿?”
“行,那就算了。”
与此同时,坐在一旁自始至终没开过口的黄家仙,向我投来了贪婪的目光。
心领神会,在告诉老太太可以享用供品了之后,我去找赵大宝要来了一个酒杯,亲自伺候起了这位保家仙。
“老仙儿,我给你满上。”
这话我是用心念说的,毕竟待会我要和她说的话,牵扯到赵大宝出轨的事儿,所以得避着点他们两口子,
黄家仙儿伸手端起了‘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着酒的味道,每喝完一口,都得‘嘶~哈~’一声,还怪有意思的。
“老仙儿啊,平时家里头不给你供哈拉气儿吗?”
黄仙儿终于开了口:“喝不着,喝不着,都给我馋坏了!当初的那个师傅,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不懂规矩,没告诉小梁子要供酒这一回事儿。”
听完这话,我不由得对这位保家仙儿心生好感。
忘记供酒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看仙家生不生气,换做有些比较矫情的仙家,要是少了这一样,恐怕早就闹起来了。
可眼前的这位黄仙儿,不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