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屋子的仙家,常大志吓得窜到了我的身后,常万清一脸惊讶,随即用欣慰的目光看向我。
“哎呀!这屋里咋突然那么冷呢?”李大海哆了哆嗦的说道。
“大海哥,要不你去前厅待一会儿吧。”
李大海也知道事情不简单了起来,按照我的吩咐搬着椅子去了前厅。
我来到堂单前,恭恭敬敬地说道:“弟子斗胆,请老教主准许这些仙家进入营盘,将胡天德之过一一道来!”
没过一会儿,胡小妹来到了店里,庄重的对着那些仙家说道:“教主体恤,小先生良善,请各位同门有序前往营盘。”
就在那些仙家准备往堂单上去的时候,胡小妹却又伸手将他们拦下:“各位来此,我们以礼相待,希望为以礼还之,如有闹事者,莫怪我们不讲情面!”
里里外外把话都点透,胡小妹才正式放这些仙家前往营盘。
“胡小妹,我这算不算是多管闲事啊?”我趁着这功夫,悄悄的问道。
胡小妹温婉一笑,“小先生此举乃是大义!”
就在我俩盯着那些仙家的时候,被常万清附身的李松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我转过头,常万清对着我勉强的笑了一下,“胡天德坐不住了,你准备好了吗?”
双手抱拳,我对他行了一礼,“小子恭送老仙儿打马靴坡。”
李松忽然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头好像断了一样耷拉在胸前,连呼吸也变得微弱,同样感受到变化的还有那些仙家,甚至有几个还没有舍去动物身的已经调头跑了。
等到李松的开始手指一跳一跳的动弹,胡小妹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示意我不用担心。
忽然,李松仰起了头,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身子和脑袋也大幅度的抖动起来。
就在我准备好和胡天德好好唠唠的时候,李松又逐渐恢复了平静,通过法眼,我看到他身上的窍穴往外冒着白‘气’。
这胡天德见情况不对居然是想溜!
那我可不能给他这个机会,但你要说凭武力把他留下似乎也不现实,情急之下,我想到了一个特别损的法子。
唱词神调,有请仙的、有送仙的,有劝解的、有夸赞的,甚至还有吹捧的,但殊不知,还有骂仙儿的!
当!当!当!
我用力敲了三声,接着就唱了起来:“胡天德诶!我看你是给你好脸儿你不要,这回骂你几句你瞧瞧!”
“你前腿儿低后腿儿高,缩个脖儿猫个腰,好像耗子见了猫,哆哆嗦嗦蹲在墙角,恐怕炮手把你打着!”
“要是炮手把你打,扒你皮做耳包,用你肉炒辣椒,烫一壶酒炕上坐,那可真是自在又逍遥!”
之所以说这个办法损,就是因为那唱词儿几乎是无差别攻击,哪怕已经指名道姓,估计也没有几个仙家听到会不生气。
但损归损,也是真有用,几句唱下来,李松窍穴上的白‘气’开始往回走,他的脸也渐渐变得红了起来。
见到法子有效,我赶紧又补上了最后一句,“剩点下水骨头没有用,扔到外头让狗嚼!”
唱完这最后一句,李松‘腾’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开口就是国粹:“放你娘了个臭屁!你小子修了几年道行,敢这么骂你太爷!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的姿态放的那叫一个低,丝毫没有一堂教主的架子,这眼瞅着我对他有了威胁,居然还自称上了太爷!
可他越是这个样子,我越不害怕,就是因为无能才会狂怒。
“你是谁太爷啊?我家太爷都在堂上坐着呢?你是哪块儿地里长出来的臭韭菜?”我抱着胳膊、梗着脖子,嬉皮笑脸的说道:“还自称太爷,搞笑,你当时斗地主呢能超级加辈儿啊!”
胡天德气的浑身发抖,“我可是天字辈儿的!你这种小子,见到我就得叫太爷!”
“天字辈儿咋了?有道行有德行的才担得起一声太爷。”我呵呵笑了一声对他说道:“既然你拿辈分说事儿,那我问你,你和胡家七排教主、太阳岛的七爷胡七灯谁厉害啊?”
这个名号最初我是在崔先生的小说里看到的,本来都忘了,出马之后才想起来,就特意问了仙家,在胡家仙里有没有这么一位。
结果仙家告诉我还真有,是胡家七排教主,发迹于太阳岛,洞府在哈尔滨兴凯湖旁。
据说其曾为百姓祈福延寿,导致那里百岁者越来越多,因此引来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