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下来,在鸡鸣山镇找了一家饭店,李大海请我们搓了一顿,要说还得是村镇的饭店好吃,那肉啥的都是用大铁锅炖的,讲究的就是三个字:软、烂、香!
吃饭的时候,他们跟我打听起那暂我都跟‘傻子’说了啥,我不想泄露他守村人的身份,只说是用钱打发的。
见从我这找不到啥乐子,这一伙人就开始了吹牛杯,吹着吹着,刘刚就要了啤酒,他还怂恿孙大勇也一起喝。
好在孙大勇比较有正事儿,知道回去的时候还得开车,因此百般推脱。
真的,摊上刘刚这样的朋友,不被坑死、不被玩死都得烧高香,都算个人福大命大。
驱车回到市里的时候,差几分钟一点,把我送到店门口,我拿着李大海给我结的五百块钱下了车。
睡了两个多小时,我收拾好东西就出了门,杨姨让我去帮忙,那咱得会来点事儿,总不能真就管自己推过去那个大哥不是。
况且,今天是三月三,当徒弟的理应买点里屋去看看师傅。
可当我提着水果牛奶上门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尴尬的事儿。
杨姨家有四个人,她自己,老熟人黄姐,一个没见过的大姨,还有个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等一下就是要给她立堂口。
四个人刚好一车,也就是说我只能自己打车去邱叔家,完了昨天我介绍过来那个大哥呢,人家一家人一起过去。
来都来了,即便我是多余的那个,我也不好先走,只能坐下听着她们四个女的在那叽叽喳喳的唠嗑儿。
整整半个小时,我是一句话都插不上,然后唠着唠着,就唠到了去年我出马立堂的事儿。本来拿我举个例子,让小姑娘放松一点儿、了解了解也没啥。
但好好地,黄姐突然就唠到了李宏达。
咱也不知道李宏达对她有多好,当初我俩结仇的时候,这个黄姐就亲自上门给他当过说客。到了这会儿,也是三句不离‘李宏达那孩子挺好的’,言语之中,还透露着几分惋惜和怪我的意思。
我没想搭理她,但是杨姨听不过去了,说了一句:“自己把路走偏了,怪不着谁。”
到邱叔家的时候是四点多,因为晚上还有那个大哥,杨姨她们稍作准备就开始忙活上了,我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他们在那忙活,但咱也不白看,起码在法眼的加持下,有些东西看起来和我出马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还有就是啥呢,咱也不知道男女差别的问题,还是这小姑娘身上的缘分憋得太久了,邱叔唱了能有十分钟?这小姑娘就开始哭上了,而且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从轻声啜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但好在一切都进行的挺顺利,只留下拜七星等到晚上的时候再弄。
给她整完之后,邱叔家里也做好了饭,我们就都在这儿吃的,一问才知道,杨姨给那个大哥约的是晚上六点半。
陪同大哥来的还是那一大家子,只不过他孩子没来。
“行啦,邱哥,别歇着了,早弄完早利索。”杨姨抽完饭后烟,对着邱叔说道。
回到办事儿的那屋,黄姐坐在角落扣起了手机,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细想也是,人是我推给杨姨的,理应有我来帮忙。
把一应供品摆好,我走到大哥跟前儿,将红布盖在了他的头上,又点上三香递到了他的手里,“大哥,待会儿有啥感觉别控制,想咋地就咋地,千万别憋着。”
见他点头答应,我连忙退到了一边儿,等着需要我的时候再上去帮忙。
邱叔和杨姨对视一眼,便敲起文王鼓开了腔,“啊~哎哎哎~呀~”
这一嗓子味儿没变,但是听着气有点不太够,远远没有刚才给那小姑娘拉马的时候唱的好。
而且比较令我意外的是,邱叔这回唱的是江洋大辙的请神,这个和帮兵诀的区别就是…短。
我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邱叔向来是个认真的,给人家拉马从来不会投机取巧,怎么会唱这只有着急的时候才会唱的唱词儿呢?难道是他累了或者身体不舒服?
果然,唱到显功夫的地方,邱叔开始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要倒口气才能顺下来,手中的鼓也是敲得有气无力的。
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杨姨也是一脸的疑惑,就连大哥的家人都瞧出来不对劲儿了,照这么下去,能不能请来仙家不好说,但我们这一伙人折了面子是肯定的。
救场如救火,我把手伸进包里摸到了文王鼓和武王鞭,一咬牙,在邱叔换气的功夫,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