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闭上眼,准备上演一出‘睁眼瞎’的戏码时,忽然有人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一边儿。
沈云章清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已经结束了。”
听到这话,我缓缓睁开了眼,只瞧见三位阎王面色的阴沉的盯着我,先前负责看管常金龙的六个阴差已经将我和沈云章包围。
文官模样的阴差对着秦广王说道:“大人,这小子在三生石的强光收敛之时才高喊看不见,想来妖龙就是他放走的,只怕三生石的异变也与他有关。”
被揭穿老底,我也顾不上害怕,立马质问道:“你有啥证据说是我放走的他?就不兴我反应慢吗?”
“我刚说完话,你就已经想好了措辞,反应慢在哪里?”文官阴差胸有成竹的说道。
我继续狡辩道:“那不是因为我刚才不敢吗?这又是阴差又是阎王爷的,我说话不得掂量掂量吗?”
“那你为何现在敢高声说话?”
“废话,你都往我身上泼脏水了,我再不说话不是就成了现代的窦娥?”
提起这千古奇冤,阎罗王包拯满脸悲惋的摇了摇头,接着,秦广王率先抛出了玉笏,阎罗王、转轮王紧随其后,伴随一阵金光闪过,我们又回到了第一殿阎罗殿上。
“传令四大妖冥使、牛头马面,率领五百阴兵全力搜捕妖龙!”
秦广王刚落座便下了命令,武将模样的判官立马跑出了殿外,他到门口,就遇见了急匆匆赶回来黑白无常。
这两位平时跟我耀武扬威的大爷,在路过沈云章身边的时候,一溜儿小跑,就好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怕的要命。
三位阎罗王交头接耳了好一阵,最后还是秦广王出了面,“三生石异变之时,唯有你言行反常,且你与那妖龙关系甚密,故在将妖龙捉拿之前,不能放你离去。”
“胡扯!”沈云章高声喝道:“堂堂阎王以权谋私,该以何罪论处?尔等置地府威信于何地?”
秦广王重重拍下惊堂木,“放肆!吾等所为究竟为何,你会不知?汝若妨碍地府执法,哪怕你在泰山大帝座下,本王也要治你个滋扰阴律之罪!”
在这一言不合就要打起来的节骨眼上,我走到碑王沈云章面前,问道:“碑王,你有没有沈向林大哥他们用的那种铁链子?”
“你要它做什么?”沈云章虽然这么问了,却还是凭空变出了一条铁索交到我手中。
我拿着铁链,看向先前押解常金龙的六个阴差,左瞧瞧、右看看,最后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强壮的阴差,在一众大佬疑惑的目光中朝着他走过去。
那个阴差看到我拎着锁链步步逼近,以为我要对他干啥,连忙要抽出腰间的刀。
我敢肯定,只要他这刀拔出来,先死的一定会是他,毕竟比起手上的功夫和道行,他给沈云章提鞋都不配。
于是,我赶紧示意他不要紧张,同时把锁链的一段递给了他,“大哥,你拿着这头,就用你拽着那条妖龙的劲儿抓着就行。”
阴差惶恐的看向秦广王,在其微微点头之后,才将锁链接了过去。
看到他握紧了锁链的一端,我抓起另一端飞速后退,等到铁链绷直,我用上了吃奶的力气跟他玩儿起了拔河。
和我料想的一样,无论我是用拽的、用压的、用托的,哪怕是把铁链扛在肩上背对着那个阴差使劲儿往前走,都不能让其脱手。
卖力的丢人现眼一番,我转过身直接把铁链扔到了地上,双手抱拳说道:“三位阎王大人,你们也看到了,我就这么点儿本事,比力气我连一个阴差都搞不定,而看押那妖龙的阴差足足有六个,所以咋可能是我放走了他?”
“还有就是三生石的异变,那可是你们阴间的神石,我要是有本事在上面做手脚,还会被你们抓来吗?”
说完这些,我信心十足的回到了沈云章身边,只等着阎王发话放我走。
可还不等我走到地方,白无常谢必安跟个欠儿登一样打起了小报告:“启禀三位阎王大人,这小子虽然此时平平无奇,但擎山铠就在他身上,在恶狗岭的时候,他就是借着擎山铠的力量跟我和老八交了手。”
秦广王也十分配合的说道:“既然如此,汝之自证,并不足以说服吾等。”
沈云章的面色越来越差,偏偏在这时候,那个文官阴差也来添了一把火,“妖龙祸乱枉死城,虽说与其没有直接关联,但毕竟是这小子助其脱困。依我看,即便是不罚他,此番造成的损失也需要他来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