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圈儿。
“冥冥冥冥,风雨奔倾。净邪等鬼,知汝姓名。风惊名顶,热惊名辛、急惊慢惊,恃垒之精。元皇正气,速降吾身。扫荡邪鬼,速得安宁。”
至此,我用香正好在他的头顶转了三圈,随着一声‘急急如元降律令’,我猛地把香抽了出来,在地上划了一下将其熄灭。
做完简单的收惊法事,我又到了前厅取来一个香包,装了些许香灰进去,“完事了,这个香灰护身符你戴着,一般的小鬼儿就找不上你了,切记别弄脏、别沾水。”
“你别说,我现在感觉舒服多了。”陈良二话不说就结果护身符戴到了脖子上,“谢谢师傅,这护身符多少钱?”
“收惊的法事加上护身符,你给五十得了。”
他付了钱,又跟我说了几句客套话,乐颠儿的回了家。
看着他的背影我也有些无奈,其实不给他收惊,以一个成年人的恢复能力,要是不一个劲儿的瞎想,过几天也就没事儿了。之所以我还是给他整了,就是给他定定心。
“走这两步道还挺利索,估计再有个两三天也就差不多了。”杨叔说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坐回到床上,“嗯,差不多,但流失的营养不知道啥时候能不回来。”
“你哪是要补营养,分明就是馋了!”吴婉琳毫不留情的揭了我的老底儿。
我努努着嘴说道:“我都已经快十天没吃过有咸淡儿的东西了,能不馋吗?现在要是给我个大肘子,我……”
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老爸。
“喂,爸?咋地了给我打电话?”
“儿子,你现在赶紧回来一趟!麻溜儿的啊!”
听着前厅男人的喊声,我只觉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是谁,直到吴婉琳把他带到里屋,我才发现原来是那个魂魄被柳树精拘走的小男孩的爸爸——陈良。
只不过他来干啥来了呢?难不成是他家孩子又闹毛病了?
“呀!师傅,你这是病了?咋这么憔悴呢!”陈良看着我的样子,愣了一下,然后轻车熟路的跑到堂单那儿压了五十块钱。
“嗯,生了场病。”我笑着回答道,“你咋来了呢?小宝又闹毛病了?”
杨叔坐到床上把椅子让给了他,陈良一边给我俩递了烟,一边儿坐了下去,“不是我儿子,是我。”
他从一进门到,直到屋里落座,说话都是铿锵有力、中气十足,哪里有闹毛病的样子,于是我赶紧上了眼。
看着我在仔细打量着他,陈良还端上了,肩膀扳的溜直儿,还把头往前凑了凑,似乎是生怕我看走了眼。
“良哥,你这也没啥大事儿啊!”我抽了一口烟,“就是阳火有点弱,心气儿有点儿不稳,是不是吓着了?”
陈良哭丧着个脸回答道:“是有点吓着了,我昨晚睡觉都浑身冒冷汗,一宿没咋睡着啊!”
“你到底是遇着啥了,能把你一个大老爷们吓这样?”我好信儿的问道。
“是这么个事儿,昨天石头口门水库放水了,下晚儿的时候我就招呼了两个哥们,去政务大厅那块儿那个桥底下钓鱼去了。”
呦呵,离我家挺近,我忍不住打了个岔,“就那小破河还有鱼呢?”
“有,就是小了点儿,都是水库放水冲下来的。”陈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嗐,接着说正事儿,我们钓了半个多小时一条都没钓到,完了差不多是快七点那功夫,我钓到了一条,你猜怎么着?”
那我上哪儿猜去啊?除非是上香问老仙儿,所以只好眼巴巴的等着他揭晓谜底。
“我钓上来的是条死鱼!那鱼都死了,咋可能咬钩啊!”陈良神色惊恐的说道。
杨叔这时候接了一句:“死鱼正口,收杆儿就走!”
“哎呦,大哥你也钓鱼啊?有机会咱一起呗?”
你看他说这话,还有那股子精神头儿,哪里有吓着的迹象?
“以前钓过几回,跟战友去的,后来就不咋去了。”
杨叔说完看了一眼我家的堂单,想到李叔家附近也有一个水库,我猜或许就是他带着杨叔去钓的鱼。
“或许就是碰巧鱼钩勾在鱼嘴上了呢?那我看视频还有钓鱼钓上来破鞋破衣服的呢!”我开口说道:“而且我看了,你这就是吓着了,没冲到脏东西。”
关于死鱼正口这一说,其实也有科学根据。首先你得看鱼的状态,有些鱼并不是死了,而是因为缺氧或者游得没劲儿了,误打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