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在打电话,杨叔和吴婉琳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后者更是独自去了前厅,尽管店里没啥生意。
“这么急着让我回去,是家里有啥事儿吗?”我紧张兮兮的听着老爸说的话,“嗯,嗯,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
“咋地了?家里出啥事儿了?”杨叔看我着急忙慌的,立马关切的问道:“你现在这身体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啊!我妈昨天跳广场舞回来,在我家小区东边的那个桥上遇到了邪乎事儿,就是刚才那哥钓鱼那地方往北一点儿。我爸跟我学的,说我妈从桥上过的时候,觉着有人拽她脚脖子。”
“完了我妈今早起来就浑身没劲儿,还出虚汗,饭都没吃就一直睡着,可能是吓着或者遇到脏东西了。”
我翻出自己的小包,一股脑的往里塞着东西,文王鼓、武王鞭、黄符纸,“杨叔,你去前厅柜台里头帮我拿个香包过来。”
还不等杨叔动身,吴婉琳已经取了香包给我送来了,“给你,宇哥。”
“谢谢。”
我正往香包里添着香灰,忽然这手就停了下来。
“咋了?不是着急吗你?”杨叔问道。
“我想起来一件事。”我转过身对他俩说道,“那条河还真的淹死过人,但不是在那个桥,而是在富兴小区东门的那个桥。”
之前就说过,我家小区外围有一条人工河,说是人工河,其实就是一条大点儿的引流渠,起到给水库泄洪时分流用的。这条大水渠一直延伸到南河,途中也贯穿了富兴小区。
水渠里的水,最高的水位也就是两米左右,平时多半不到一米,而且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干的。
我也忘了是哪一年了,好像还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在富兴东门的那个桥上,有一个小孩滑滑轮,从桥上折了下去淹死了。
当时听人们说,水渠里的水并不多,水流也不急,但偏偏就要了这个小男孩儿的命。
“你是怀疑那小孩儿变成水鬼了?”杨叔试探着问道。
“我也不确定,先回去看看我妈,然后再说吧。”我说着赶紧把香包用香灰填满,“杨叔,婉琳,店里就暂时交给你俩了,要是有来看事儿的,你们就让他等一会儿,或者改天再来。”
吴婉琳听话的点了点头,“你放心宇哥,你昏迷的时候我和杨叔就是这么做的。”
杨叔更是贴心,先一步出去帮我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才招呼我出去。
回到家里,我步履维艰的爬上了楼,开门锁的时候满头都是汗。进到屋里,我还没往老妈的卧室去,就已经察觉到了一股凉嗖嗖的阴气。
“回来了啊?”老爸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愣在了那儿,“你又咋了?咋地在外头吃不饱啊?几天没回来咋瘦这么多?你这精气神儿也不对啊!”
“没事儿,前两天感冒发烧难受。”我连连摆手否认,三步两步就窜到了主卧去,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进到主卧,我赶紧把门给关上了。老妈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眼珠子一直晃悠,喘气也是粗一口、浅一口,但总得来说睡得还算安稳。
法眼之下,我看到阴气就是从她脚踝上溢散出来的,而且老爸也说了,昨晚老妈过桥的时候好像被人抓了脚脖子。
将她的裤腿子往上一搂,只见脚踝上有一处淤青,并非是因为磕碰之后有淤血的那种,而是有点像当初我被刘哥他妈抓那一下子。
但二者有有些区别,我被抓那一下子,是老太太的怨气作用在身体上才有的,而老妈脚踝上的淤青,是凝聚起来的实打实的阴气。
我凑近了一点,细细分辨下依稀可见这个淤青有点像小孩子的手印。
看到这里,我几乎可以确定是那个小孩儿变成了水鬼,甚至陈良遭遇的死鱼正口,保不齐都是他干的。
我从包里拿出了黄符纸和朱砂印泥,敕笔之后,写了一道‘净身符’贴在了老妈的脚脖子上,同时辅以净身神咒,“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弟子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我真。”
之前常天远说我道行长了我还不太信,今天再一看,果然是有长进。净身神咒我只诵了一遍,老妈脚踝上的阴气就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依我看,现在的我最起码比得上杨文华在铁刹山的时候的道行。
阴气被我驱走之后却并没有消失,而是向着房间的各处飘去,我连忙诵起净天地神咒,这才把那丝丝缕缕的阴气彻底驱散。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