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口上了,那这事儿我就能管。”
“你管啥啊?我们自己家的堂口用你操心啊?”王春玲急头白脸的嚷嚷道。
我也来了脾气,“要是出马的堂口,你们几个上堂一点儿毛病都没有,可那是保家堂错立成的堂口,你们跟着凑什么热闹?说破大天不还是为了那点儿香火供奉吗?”
“小师傅别生气,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王春玲姥爷说道:“我这都八百年没人给我送钱了,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另一个年轻模样的男人说道:“我叫王玉林,我爸跟春玲他爸是哥俩,我爸妈已经没了,我还没成家就喝药死了,好几年都没人来看我了。”
看起来年纪最小的男人说道:“我是她三太爷,早些年让人打死的。”
不用想,姥爷辈儿的都没人烧纸了,这太爷辈儿的肯定也是一样的。
“你呢?”我没好气儿的问着王春玲大姑。
“我那不是家里没人给送钱,过来沾沾我大侄女的光吗?”女鬼再也没有嚣张气焰,仰面儿看着天花板不敢直视我。
原来都是缺钱的主儿,那看来应该挺好送的。
“哎呦~哎呦~”王春玲一声一声的叫着,“啥也没干,这身上咋这么疼啊!”
正常来说,被仙家上身走一遭儿,最多就是浑身无力、头疼腰。而像她这种浑身都疼的,是因为那一伙儿野仙散仙来到堂上之后,尝试过给她打窍。
但窍这玩意儿又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人没那个缘分、没长出那副招灵的身子骨,强行打窍百害而无一利。再加上那些野仙本事不够,那窍打的可以说是半拉坷圾①,被黄小翠上过身之后,不疼才怪。
“放心,没多大事儿,回去躺一阵子就好了,你要是想恢复的快点儿,就找个温泉泡一泡,再不澡堂子也行,就是效果差一点。”我对她说道。
“老弟你是不为难我呢?咱这跟前儿哪有温泉啊?再说了,那女澡堂子里也没池子啊!”王春玲说完后半句话,瞬间红了脸。
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那就养着吧,再不回家拿白酒搓搓身上的关节。对了,给你听听这个。”
说完,我把录音放给了她听。
才听了一两句,王春玲就说道:“这还真是我的声儿…可这些话我咋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那是老仙儿借你的嘴说的话,往下听,听完再说话。”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录音放完了,我拿起手机就把录音给删了,“现在你信不信啊?”
“信信信!能不信吗?”王春玲赔着笑脸,“这也太玄乎了,连我太爷都整出来了,我都没见过我太爷。”
“这就玄乎了啊?还有更玄乎的呢!”
我对她说完,把香炉里的香根儿拔了出来,重新点上一炷斜着插了进去,同时用心念叫来了常天远,让他把堂单里,王春玲家地府那一脉的都放出来。
斩妖剑被拿起来的瞬间,里头的散仙野仙全都要往外跑,却都被常天远拦了回去,差不多过了一分钟,常天远才像赶鸭子一样,赶着四个鬼魂出来了。
有仙家和神像镇着场子,他们也不造次,乖乖地站成了一排,老实了大半天的杨文华这下可乐坏了,用手比划成手枪,一个一个的瞄了过去。
见状我连忙怼了他一杵子,别的都没啥,我就是担心他万一不小心整出一发‘华之荣耀来,给人家的亲戚灭了一两个,那咱可就摊事儿了。
摆平了这个活祖宗,等我回头一细瞅,呦呵,这几位全是横死的,“大姐,你家里有个车祸没了的亲戚是吧?女的,断了一条腿。”
王春铃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我,结巴着说道:“你说…的…应该是我…老姑。”
“应该是吧,她脑门儿偏左的地方还颗痣。”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王春玲激动的点着头。
“还有个老爷子,你和他长的有几分像。”我来回瞅着他俩的脸,“看样子…嗯…好像是憋死的。”
“那是我姥爷,零一年秋天的时候,他在院子里干活儿,大风卷着废电线把他脖子给卷住了,活生生勒死的。”王春玲终于察觉出不对劲儿,慌慌张张的问道:“老弟,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总不能他们都搁这儿呢吧?”
“你说呢?”我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王春玲惊恐的张着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儿才双手合十,对着面前的空气不停地拜着:“姥爷!老姑!你们别吓唬我,回头我给你们多送点钱,你们赶紧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