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写着‘保家仙之位’。
卷好之后,我在上面套了根橡皮筋,拿着回到了里屋,“大姐,这是你家保家堂的堂单,供奉这一块儿就和一样,盘子杯子啥的也不用换,洗干净就行,但是香炉你得再买一个。”
“好的好的,那我是回去就把这单子挂上吗?”王春玲接过东西问道。
“明天吧,中午十一点之前,最好是早上八九点,挂之前把上边的两个角折过去。”
虽说折不折角这个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说道儿,但礼多人不怪嘛!多点准备,就少些麻烦。
“行!这回我就能顺当了吧?”王春玲笑着问道。
我回答说:“顺不顺当这我也保证不了,日子都是人脚踏实地过出来的,你生活上过的好不好全看你自己,但是我能保证啥呢,因为错立堂口带来的那些负面影响,肯定是没有了。”
“老弟,你说话真有水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得成大岁数了呢!”王春玲又急忙改口,“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看事儿看的透亮儿!看的明白!”
这大姐也够意思,看着我店里卖丧葬用品,就说要从我这儿买纸钱啥的拿回家里,然后挑个日子去那四位的坟上烧,只不过她那个三太爷可能够点呛。
于是乎,我就把给死人送钱的活儿给揽了下来,毕竟咱是专业的,得为客户排忧解难!
收了八百块,送王春玲了门儿,我刚回到屋里,那个女人就凑了上来,“师傅,这回到我们了吧?”
我心寻思,除了你,屋里也没别人了吧?
“嗯,你推着他进屋等我吧,我喝口水就进去。”
刚接完水,还不等我往嘴里送呢,一个化成灰我都认得的女人,拉着个手舞足蹈的孩子就进来了!
问话的功夫,我拉起男人的左手,按照寸口、掌心、手指的顺序摸了过去,很奇怪,男人明明是被鬼冲着了,但是通过摸脉却啥也摸不出来。
更奇怪的是,冲着他的鬼也好,还是先前那几个仇仙儿也好,都不在他身上。
女人羞赧的低下头,“忘了,真忘了。”
见她一口咬定,我也不屑于揭人家的处,直接说道:“你男人身上的阴气挺重的,我先给他驱驱邪,这是救命的,完事儿再查他是什么鬼冲着的。”
“行行行!救命要紧。”女人连忙答应着。
“画符八十,法事的法金我也不多要你,一共给一百得了。”我不紧不慢地说道。
女人一脸不好惹的问我:“不是先给压堂钱、完了一起算吗?”
“压堂钱也少不了,一会儿查事儿的时候再给,我要的这一百是给你男人驱邪的钱!”
“那咋还啥都不整就要钱呢?你不整完,我哪知道好不好使啊!”女人不依不饶。
“啥样人啥待遇,跟我实在的苦主,我也给他实在,但是想在我这儿占便宜的,不好意思,我这儿可没那么多便宜。”我没好气的回答道。
别看她看起来挺老实本分的,实际上心眼子多着呢,要不上回咋把我绕呼懵的!
女人也知道我说的是啥事儿,自知理亏,她就没再辩解,乖乖地拿出了两张五十递给了我。
拿钱办事儿,我回到里屋,从锁着的柜子里把包拿了出来,本想着就拿朱砂印泥符纸就行了,但看到杨文华猥琐的表情,我直接把包拎出去了。
用朱砂毛笔写下一道退邪去煞符,用记号笔画了一道保命护身符,我将前者叠成了三角形,准备塞到男人嘴里让他含着。
正常来说,这个符应该是烧成灰之后混在水里给人喝的,但我不喜欢这么整,原因就是那玩意真不是人喝的!再一个,管事儿的是符咒的效力,跟使用的方式没啥关系。
掰开男人的嘴的瞬间,说实话,我退却了,因为我闻到了一股下水道的味儿。虽说医者不会嫌弃病人,但我不是大夫啊!
憋住气,我一狠心,直接把符咒塞了进去,随即又把保命护身符贴在了男人的胸口。
过了两三口呼吸的时间,阴气开始往外发散,我对着女人说道:“等他醒了,你让他多含一会儿,可别咽下去,我还有事儿没忙完,过一会儿再叫你。”
“哪有你这样式儿的啊?也太不…”
她话还没说完,原本昏迷着的男人开始哼唧上了,这才算是堵住了她的嘴。
回到里屋,杨文华立马给我腾出了位置,我坐下后立马表明了态度:“想好没啊?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儿了!”
这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