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哥把我俩送到了客运站,简单的道了别,开车就回去了。
我俩等了三五分钟,也不见有客车开过来。就当我急的像个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一辆柳台的出租车从卢家街里开了出来,我赶紧伸手把车给拦停了。
“师傅,回柳台多钱?”我站在车头的地方问道。
“俩人啊?一百。”
吴婉琳生死未卜,我也没有了讨价还价的心思,直接就上了车。
我就说吧,多收了钱,指不定会在啥时候、从别的地方找回来,陈保华多给我的一百块钱,还没捂热乎呢,就成了别人的了。
一路上,杨文华始终低着个脑袋,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我的安慰都起不到半点作用。
开了二十多分钟,我接到了杨叔的电话,“喂杨叔,婉琳咋样了?”
杨文华听到我的话,立马凑到了我跟前儿,竖起耳朵听我和杨叔的对话。
“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说这个。”杨叔的语气不是很轻松,“我过来的时候她倒在里屋了,没见着血啥的,但是咋叫都没反应,我就把她抱你床上去了。”
没有外伤,咋叫都叫不醒,那应该就是被猖兵冲到了魂魄。我被钉头七箭书害的落下了后遗症,杨文华的人魂先是受了伤,接着又亏损了太多灵气,到现在也没养好,如今吴婉琳又被伤到了魂魄。
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那个店铺不吉利,还是我们仨流年不利。
“那老仙儿咋说的?她有生命危险吗?”我接着问道。
“黄天济老仙儿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其它的得等你回来再说。小吴呼吸啥的都没啥问题,你也不用太着急,有我在这儿看着呢。”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嗯,我和文华已经上车了,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能到。”
杨叔叮嘱我俩注意安全,便挂掉了电话,在得知吴婉琳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我和杨文华都稍微安心了一些。
“老弟,你是出马的啊?”司机突然问道:“我刚才听你打电话说仙儿啊啥的,你看的准不?”
尽管没那么着急了,我却也没有唠闲嗑的心思,“准不准也不是我说了算,看了才知道。”
司机从后视镜往后瞄了一眼,“那老弟你现在给我看看呗?”
“有事儿才看,没事儿别看,看事儿收费。”我不耐烦的回答道。
他终于看出来我不对劲儿,“那啥,你是不有急事着急啊?你俩要是不晕车,那我给你快点儿开着?”
听到这话,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行,麻烦你了哥,但安全第一。”
车子提了速,外面的树倒退的更快,倒灌进车里的风也越发猛烈,由此而来的窒息感并没有让人难受,相反,我感受到了一阵阵的轻松。
“师傅,我刚刚说话有情绪,不好意思啊,这里真不是看事儿的地方,你要是有事儿想看,等哪天不跑了,你去我店里找我,利强街善法堂,你到了就看到了。”
“没事儿,谁遇着闹心事儿能不急不躁啊?何况是你们这种小年轻,都理解!都理解!”
转眼半个多小时过去,司机稳稳地把车停在了店铺门口,他在伸手接钱的时候,还特意瞅了一眼店铺的招牌。
杨叔听到动静儿从里屋走了出来,“回来了啊?”
“嗯,回来了。”
我快步走向里屋,只见兵马罐上的符咒已经烧的只剩下一点儿,取而代之的,是咱家镇堂的宝贝——斩妖剑。
吴婉琳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比平时白了点儿,呼吸匀称却并不夯实。
“天济老仙儿,咱家到底发生啥了?”
黄天济依旧是双手插在袖子里,端着胳膊用心念说道:“猖兵冲破了符咒的镇压,刚好那时候这闺女在里屋,这才被猖兵给冲着了,一切发生的太快,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位,都没反应过来。”
我情绪激动的问道:“养猖兵的办法是老教主说的,兵马罐上还有文华画的符,咋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是不是张鑫在兵马罐上做过手脚?”
“非也非也。”黄天济老仙儿摇了摇头,“那些猖兵之前来砸堂的时候,被咱们灭掉了十几个。五路兵马、五路兵马,不足五之倍数就会失衡。而且现在的小杨可不是之前的小杨,他画的符,镇不住那老些猖兵。”
难怪他没有直说,而是用心念跟我沟通,原来他是不想让杨文华为此感到愧疚。可杨文华在这些事儿上脑子极为灵光,即便是如今傻了一些,又咋会一点儿都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