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分,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被一层浓稠的墨色所笼罩,连一丝星光都难以透进来。
一大妈神色这时匆匆地找到易中海,语气急切地说道:“中海啊,聋老太太找你呢。”
易中海原本正坐在自家门口里的小板凳上,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嘴里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埋怨道:“这老太太,大晚上的找我能有啥事儿啊?真是不让人消停!”
尽管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但易中海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聋老太太虽说平日里深居简出,很少与人打交道,可对自己来说还有用处,轻易得罪不得。
想到这,他长叹一口气,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拖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脚步,朝着聋老太太的屋子慢慢挪去。
一路上,易中海的心思如同乱麻一般,不停地翻腾着。
他明天还要被派出所问话,也是由于上次围攻贾东旭后被带到派出所,他表现的太镇定,再加上后面几次问话,都表现的不像一个正常的工人,成功引起了肖然的怀疑。
不过,当他终于快走到聋老太太的门口时,易中海使劲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杂乱的念头甩出去。
他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那脸上再次挂上了平日里讨好众人的笑脸。
易中海站在门口,抬头看着聋老太太那略显陈旧的房子,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贪婪的光。
这老太太平日里看似不显山不露水的,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楚得很,这老太太其实暗藏着不少资产。
只是这老太太脾气古怪,想要从她手里弄点好处,可不容易。
易中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凌乱的衣服,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声音恭恭敬敬地说道:“老太太,我来了。”
屋里传来聋老太太那沉稳的声音:“进来吧。”
易中海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轻手轻脚地进入聋老太太的房子内。一进屋,他就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老祖宗,您叫我来,是有啥重要的事儿呀?”
聋老太太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中海啊,我这有点事儿想跟你说道说道。”
易中海连忙凑上前去,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连声应道:“您说,您说,我听着呢。”
易中海满心期待地等着聋老太太开口,心里不停地猜测着到底是什么事儿。
没想到聋老太太只是坐在椅子上,面带微笑地看着易中海。
可那笑容渐渐地变得有些诡异,竟然透露出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像是被重锤猛地敲了一下,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突然,聋老太太大声喝道:“易狗蛋!”
这一声喊,如同晴天霹雳在易中海耳边炸响。
易中海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身体像触电一般剧烈抖动起来,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整个人仿佛筛糠似的,惊恐万分。
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他以为已经成功地埋在了岁月的尘埃里,永远不会被人提起。
易中海此时惊恐地看着聋老太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的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道:“老太太,您……您这是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不承认?”
聋老太太讥讽地看了易中海一眼,那眼神仿佛能把他的灵魂看穿。
“你杀害老贾这件事可不止刘海中一个人知道。”
聋老太太的声音冰冷而又坚定。
易中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强装镇定,站起来,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说道:“老太太,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呀?我真听不懂。”
聋老太太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他,厉声道:“易狗蛋,国民党特务,代号王大炮。原四九城的一个青皮,在中统的安排下,进入轧钢厂潜伏。
你这一潜伏就是十五年。现在就连中统都已经忘记了你这么一个人存在。”
易中海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
他整个人后退几步,一下子又跌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他惊恐地看向聋老太太,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你......
你是谁?”
易中海声音颤抖,每一个字都带着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