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说起来还没好好观察你，似乎...杀戮之力不见了，没有当年的那股戾气。”
生死之王的一番话，将两人都带回到当年相见之时。
那时候的莫耶戈威风凛凛，四周小神无一敢来冒犯。
生死之王的权能可以执掌生死，战场上他只会越来越强，所以当初才会有生死之王与杀戮神联手，便可以天下无敌。
可惜两个人都没有称霸的想法，洛姆菲尔德是霸王心中的软肋，若她还在的话，绝不会去沾染虚空之力。
“你啊，”轩杰摇摇头，显的很是沮丧，“非得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当年你若是肯听我的，何至于此啊。”
“我不觉得我现在怎么了啊，”莫耶戈绿色的能量体转过去，背对着轩杰。
“这个样子也挺好，至少能陪着她。”
轩杰没有反驳，见到那双满是柔情的眼睛，有些不忍继续打击。
“那你觉的，她会想看到你接纳虚空之力吗？别忘了当年的罪魁祸首是谁。”
当年整个生之城都被虚空摧毁，不可一世的生死之王竭尽全力，都没有保护好心爱之人，这也就成了无法挽回的伤痛。
“闭嘴！”莫耶戈大声喊道：“你知道什么？我不想找虚空报仇吗？但那你不是做了吗，既然如此就算我堕入黑暗，你也会出手把我斩杀的啊，你可以做得到！”
岩盘上格外的安静，都能听到那急促的心跳声。
沉默良久，莫耶戈握紧拳头转身看向轩杰，“我唯有追求力量，才能尝试突破权能，以死之力换回她...”
轩杰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莫耶戈眼神中的情感很深，用语言无法形容这份爱，它应该是最高尚的。
可是...高贵的同时，又能感受到些许畸形。
还是那句话，洛姆菲尔德真的想看到这一幕吗？
虚空的话题很沉重，这背后是两个地界数不尽的生命陨灭。
那些虫形态的魔物，成为人们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手持双剑的红发剑魔，同样是虚空之地永远的噩梦。
“阿杰，这口气我真的可以咽下吗？”
莫耶戈的声音不大，却响彻了整个地底。
愤怒和不甘，化为能量在空间中肆虐，这是真正的执念所在。
“不知道，但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不会放下，”轩杰淡淡说道：“你还算有理智，用陨落来保全子民，可是现在的举动很有可能，将之前的成果毁之一炬。”
子民和执念，莫耶戈选择了前者看得见的东西。
他的执念一直存在，只不过在虚空大军攻破城池后，就改变了一个。
“我想要复活菲尔德，眼看就要将魂体拉回了，她的尸骸却...留下了眼泪。”
刚才轩杰的话，让莫耶戈深深自责了起来，洛姆菲尔德肯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事。
堂堂生死之王，却成了这副模样，权能强大却失去了信念。
看着他这副破败景象，轩杰都不免唏嘘起来。
他此举是受摩拉克斯所托，来看看这位老朋友的状态，只要确定没有敌意就行。
“唉，要是当初阿彩没有提前离开，我会不会也变成这样？”
这是很难说的事，维系者当初的实力足以镇压元素神。
自那时候起，世间就多出了杀戮神。
既然元素无法护心中人周全，那我甘愿堕入杀伐，以理智换取绝对力量。
当杀戮企图侵蚀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我会利用新获取的渊能之力，毫不留情将其牵制、镇压。
这就是轩杰的心路历程，再度睁开眼，莫耶戈已经趴在了石棺上面。
他泣不成声、悔不当初，一件件的往事构建成了此刻结局。
“菲尔德，不要怪我...我知错了，让我一直陪着你吧。”
莫耶戈抬头看了轩杰一眼，这段因果随着他将灵魂碎片封印后，彻底还清了。
只是痛苦唯有消失，只是从莫耶戈心中转移到了轩杰心里。
事情没有转机，一切都还是这样的无趣，苦痛只能独自承受。
“唉，莫耶戈，”轩杰摊开双手，眼中颤动的是泪珠。
“你又怎知我一路走来，苦痛会比你少呢？只不过你被过去困住了，而能困住我的事物，皆存在于记忆中。”
绿雾的浓度增加了，朝石盘蔓延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