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战场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但是大家都忘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有一个人一开始就没有参战。
与朱镇一同来的是血教六位长老中的五位,朱镇见他们也对付不了休尘,便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溜掉了。
不过他并不是溜到外面,而是偷偷溜进城。
“血神大人想要苏醒需要大量血气,刚才死掉的人都被那个人救活了,几乎一点血气都没留下,算是白费劲了,不过无妨,那个修道者连诸位长老都对付不了,若是能抽走他的一身血液,怕不是能顶上十万青壮。这区区一千多人的血气又算得了什么!”
打定这个主意,他便进了城,这个人会在清河定居肯定是托了唐家人的关系,只要能把唐家人都抓起来,不怕没有办法对付他。
计划很好,不过没什么用。
今天的风覆盖了整个湖州,境内的一草一木活在风的眼皮子底下,朱镇的行动自然也被风看的一清二楚。
风:那个朱镇奔着唐家去了。
休尘:……
休尘看了一下旁边。
唐府护院,都在,刘大他们,都在。
那唐家现在还有谁?
完蛋!能打的都上前线了,唐家就剩几个家丁和丫鬟!
“走!去唐家,救人!”
休尘大声招呼了一下,便急忙向唐家跑去,李虎等人听到了,也忙忙跟上。
可等他们赶到时,唐家的家丁丫鬟已经倒了一地,唐家三口人也都被朱镇挟持,唐员外和唐夫人被绑的结结实实,唐酒没有被绑,但是他现在被朱镇抓住,九环大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唐员外夫妇现在是一脸的紧张和害怕,而脖子上还架着刀的唐酒,却是一脸的淡定。
这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样,让朱镇都开始不自信了,我这是在挟持他吗?
“能不能尊重点我!”
朱镇手腕一抖,狠狠的威胁着他,仿佛一个不注意就会砍掉他的脑袋一般。
一边的唐员外夫妇,吓得魂都快飞出来了,一边发抖一边说着:“你莫要伤了他,莫要伤了他,他还是个孩子,要挟持你就挟持我吧,放了我儿子。”
而唐酒倒是不以为然,一脸淡定的朝父母摆摆手。
“别慌,多大点事儿。”
这一幕,看的朱镇眼角直抽抽。
‘你是真的不尊重我啊。’
刚刚赶来的休尘等人也看的眼角直抽抽。
‘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朱镇看到休尘等人过来,心中害怕,把唐酒搂的更紧了,刀也贴在脖子上,只要一动,立马就能把他脑袋砍下来。
休尘看到唐酒这幅无所畏惧的模样,不禁也心中好奇,想知道这孩子心中有什么倚仗,莫非……
“小酒,你难道不怕吗?”
说着,伸手指了指刀,又指了指朱镇。
朱镇也问道:“你真的不怕我吗?”
唐酒笑了笑。
“前些天,先生给我讲了一个故事,我也讲给大叔听听吧。”
“曾有一王,志大而才疏,德薄而智弱,他欲吞并邻国,为此不惜花费重金请来了国内所有铸剑师,一同为他的军队铸造刀剑,后来,刀剑铸成了,果然每一把刀,每一柄剑,都是这世上少有的神兵利器,自那以后,他便觉得自己的军队已经天下无敌。紧接着他就开始大举进攻邻国,本以为有神兵相助,他的军队一定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可结果呢?他们败了,而且是惨败。因为邻国的兵马更为强健,邻国的将军更会统兵,邻国的谋士更擅谋略。最终,他不仅没有吞并邻国,反而被邻国所灭。”
“这位大叔,不知道你听明白这个故事了吗?”
休尘露出了然的情绪,而朱镇却更为疑惑了。
“你讲这个干嘛?你到底什么意思!”
“这个故事其实是说……”
唐酒伸手轻轻捏住那柄九环大刀,又轻轻一折,大刀顿时断成两段,他随手将一半大刀扔在一旁,又继续说道:
“大叔,兵器是死的,人是活的,区区刀剑又怎么能对付的了人呢?”
朱镇被吓傻了,这柄九环大刀跟随自己多年,凭借煞气蕴养,早就已经不是凡俗兵器,这小子居然如此轻易的就能将它折断,难怪刚才那般悠闲,原来是有恃无恐,这小子分明就是个怪物!
唐酒见他发呆,便直接挣开他的手臂,一闪身到父母面前,抓着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