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这刁民,本官为了你们,家也没了,官位也没了,现在就想吃你一只鸡,你还这般不愿意,你当本官稀罕吗,本官的官位啊,本官的家产啊,本官都能舍得,难道本官还舍不得你家的一只鸡吗!”
县令对着一个老大娘疯狂咆哮,言词犀利,咄咄逼人,那位老大娘抱着家里的鸡,鸡受到惊吓,在大娘怀里瑟瑟发抖,大娘嘴笨,只能听着,找不到机会反驳,又急又气,委屈的想哭。
“这是俺家下蛋的鸡,绝对不会给你!”
憋了半天,老大娘就只蹦出来这一句话,她现在不想理这个该死的县令,但是这个县令不依不饶的,大有不给鸡就不罢休的意思。
老大娘家中没有孩子,孤苦无依,就算受了欺负也找不到人撑腰,那县令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才敢来抢东西。
这县令又在作威作福,自他来了之后,村里就没有消停过,这缺德县令跟个大爷一样,今天要这个,明天要那个,若是不给,他就一句话:
“本官为了你们,家产也没了,官位也没了,你们就连本官的一点小小要求都不能满足吗?”
起初他只敢要一些小玩意,或者蹭顿饭什么的,大家因为对他心中有一些愧疚,所以一直忍让着,他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他。
县令已经要忘了自己究竟因为什么才会来到村子,他甚至感觉村民对他的百依百顺都是理所应当,所以他要的东西也越来越贵重,提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
现在,他已经开始抢东西了。
“死老婆子,赶紧把鸡给我,让本官带回去熬汤,这是你们欠我的!”
县令伸手就抢,可老大娘怎么也不放手,她没有儿女,年纪大了也没法下地干活,只能将家里的一小块田地租出去,再偶尔卖几个鸡蛋贴补家用,日子就这么穷困的过着。这只鸡要是被这县令抢去了,自己就彻底没了收入,光凭租地的那些银钱可不够生活的。
“求求你放手吧,没了这只鸡我还怎么活啊!”
老大娘奋力的护着这只鸡,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自己丈夫死的早,孩子还早夭,这么多年孤身一人也就过来了,可今日,她真的愤恨自己的命怎么这般苦,身边连个能帮衬的人都没有。
“我管你怎么活,刁民,赶紧给本官放手!”
县令手里握着鸡脖子,一脚将老大娘踹开,老大娘吃痛,手里力气一松,那只鸡直接被县令抢去。
县令觉得刚才踢的一脚不解气,又过去照着大娘身上踢了两脚。
“刁民!刁民!自讨苦吃!”
听着这大娘的哭喊声,县令心里没有一点不适,反而觉得心情舒畅。以后这大娘怕是不好活着了,不过对他来说这都无所谓,这么多年被他搞得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多这一个也不多。
县令捏着鸡脖子,这鸡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开,只能发出一阵一阵的惨叫声,县令根本不怕这事被发现,就任由那鸡在这惨叫,他的脸上表情中尽是得意,转身大摇大摆的就要走。
可他回头时,却看到老大娘家门口那里,有个小孩抱着膀子看着他。
“你在干嘛,解释清楚再走。”
这小孩县令认识,正是之前那位在半空中出现的仙人,他之前来的时候还朝他扔火球来着。
一想起那个火球,县令心里就来气,也是因为这个小孩,他们攻打村子才没成功,所以也是他害得自己失去一切。
想到这里,县令心中怒不可遏,可是这孩子不是凡人,自己打不过,所以又把火气强忍了下去。
“没什么,想吃鸡了,就来抓一只,本官为了他们官位丢了,家产也没了,就想吃他们一只鸡你也要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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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要脸的话说的理直气壮,这几天只要他说这话,村民就会什么都由着他来,他都开始觉得这都是应该的,这帮刁民就该按他说的做。
这县令,将唐酒也归于村民一类,觉得这个什么仙人也应该什么都听他的。
唐酒一侧头,视线绕过县令的身体,看向被他遮住的老大娘,老大娘现在还趴在地上,哭个不停。
大娘的头发花白,显然是年事已高,身体骨瘦如柴,像是一阵风都能吹散架一样,就这样一个年老体弱的老太太,这县令竟然也好意思抢她东西。
在大越,这样的老人家都能够安享晚年的,这大虞王朝真的很恶心。
“把鸡放下,给这位老奶奶道歉,我可以当无事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