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秀微笑着说道。
“哎,在楚施主的心里,怕是认为师妃暄无法代表我慈航静斋,但是老衲可以罢了。”
梵清惠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好似跟寺庙里的菩萨的表情并无二致,但是她的语气之中,带有的那一股苦涩的味道,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和抹去的。
“既然斋主你明白,那我就不客气了!其是师仙子的想法,我是明白的,无外乎是效仿她的师叔碧秀清,舍身饲魔,以解慈航静斋之厄!但她却并不明白,在江湖传闻之中,我貌似是寡人有疾,但其实我平生素不好色,绝不会为一女子而折腰!我所关心的,乃是天下大局!我来此的目的,也仅仅只是想要问一句,慈航静斋与我,究竟是敌是友?”
楚天秀说话的时候,看上去的确是笑眯眯的,语气也很客气,貌似在他眼里,梵清惠真的是他看重的长辈一般,使得他话语里面的分量和杀气,却让梵清惠心里不由得一沉。
楚天秀话里话外的味道,已经非常清晰。
他此番过来,不为别的,仅仅只是要在这里画上一道红线,一道慈航静斋必须满足要求的红线。这一道红线,慈航静斋若是答应了,那么今日还可化干戈为玉帛,但若是谈不成,今日双方便是生死仇敌,直接在这里兵戈相见,再无二话!
现在的问题,仅仅只是楚天秀的“友谊”,慈航静斋究竟是接,还是不接?
一个交代!
楚天秀来此,便是要个交代。
如果慈航静斋办不到这一点,那么这个交代,那么就要由楚天秀自己动手去讨了!
不过在楚天秀双眼盯着梵清惠,静等着她的回答的时候,却听到梵清惠的背后有人开口说道:
“秦王,你这是何苦?慈航静斋乃是方外之地,不染凡尘俗物,你又怎能轻易在此地起兵戈?纵然妃暄心急之下,的确伤了你,可也终究是无心之过,又何必生此大怒?慈航静斋乃是白道武林魁首,关系重大,你此番派兵,灭掉慈航静斋容易,但你未来的大业,怕也会颇受波折。”
在这种兵临城下的时刻,连师妃暄都没有跟楚天秀开口说话的资格,那么一般人更是没有资格的。
不过旁人是没有资格在这个时候开口,现在开口说话的按个儒袍老者,却是有这个能力的!否则梵清惠也不会在收到楚天秀的讨伐诏书之后,立即书信一封,请这位老者过来,让他帮忙压阵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大儒王通。
王通虽然并非官场中人,一生都未曾出仕任何一方,但他学富五车,学贯古今,乃是名震天下的大儒,终其一生以弘扬儒学为己任,明确提出“三教可一”的主张,以积极的态度吸收佛、道思想及方法之长,来丰富和充实儒学,乃是儒学一道开宗立派的大师级人物。
在前几年的时候,他曾在河汾设帐授学,远近闻名,求学者自远而至,盛况空前,门人弟子多达一千余人,有“河汾门下”之称,时人称他为“王孔子”。
在他授课之时,门人窦威、贾琼、姚义受《礼》,温彦博、杜如晦、陈叔达受《乐》,杜淹、房乔、魏征受《书》,李靖、薛方士、王珪受《诗》,董常、薛收、程元,备闻《六经之义》。
别的不说,光凭他教出的那几个门人弟子,便足以让楚天秀给他几分面子。
但,也仅此而已!
“王公,你乃是当世大儒!所以某些虚伪的话,我便不说了!若无必要的原因,我也不想杀上慈航静斋,以此得罪整个中原白道武林!但是如今慈航静斋已经铁了心,想要支持李阀,支持那位李世民那个真龙天子,那我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楚天秀以一种不含任何情绪的声音,平述到这里之后,将声音微微顿了顿,将声音微微提了三分后说道:
“李世民是什么样的人?王公你应当再清楚不过了!纵然你不清楚,那么至少你的那几个弟子,房玄龄,杜如晦,陈叔达,王珪,薛收,杜淹,应当各个清楚吧?王公,莫非你的意思,乃是希望我等到李阀在慈航静斋的支持下,平定关中,拿下巴蜀,安静的等李阀兵临南方之后,自缚双手,引颈受戮吗”
他言语中的味道让王薄的脸色微微一变,心中一凛,终于明白楚天秀此来的真正原因。
有些事情,其实是明摆着的!
李阀的优势,实在是太大了!李阀既有河东,关陇两地,又有关陇贵族为根基,还有草原突厥为外援,几乎已经获得了类似于春秋战国时的行盛之势,所以大凡是有识之士,都会将李阀作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