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明，在西方的寄宿体，是无敌的罗马，是拥有无敌舰队的西班牙。在东方，是汉唐宋明清。”
“再后来，杀死这个【唯一神】的，是追求自由的神，它叫市场经济。”
“唐推翻隋，宋推翻唐，日不落击败荷兰，前大西洋联邦击败日不落，都是勇者斗恶龙，然后被【神明】变成新的恶龙的故事。”
“而击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不是一個享有海上马车夫称呼的小国，而是旧神与新神的战争。”马宁泽看着愣住的帕特里克，知道对方理解了他的意思。
“同样，打开东方这个强大的大国，并且逼迫他跪下，向列强投降的，也是这个新的【自由神】，所寄宿的那些【恶龙】才能击败【唯一神】的宿体。”
“帕特里克先生，你只看到了杀死你爱人的，是【龙】，但你没有看到的，是寄宿在这条【龙】之上的【神】，是它，亲手杀死了你的爱人。”
“就像滚滚车轮碾过的蝼蚁一样。”
马宁泽走到沉默的帕特里克面前，将一把手枪递给他。
“现在，帕特里克先生，你可以杀了你旁边这位曾经的【龙头】。”马宁泽指着一旁不知所措的穆尔塔。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杀死他背后的，那位曾经寄宿在他身上的【神】。”马宁泽看着沉默的帕特里克，微笑着说道，“但请记住，能杀死【旧神】的，只有【新神】。”
“怎么做，看你自己。”
帕特里克下意识的对穆尔塔举起枪。
他的手紧紧的扣在扳机上，他知道，是这个家伙，还有他背后的势力，一手主导了“血色情人节”与那场能源危机。
如果是在听过马宁泽的话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但现在，他知道，即便杀了这个男人，未来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马宁泽说的没错，【神】会选择下一个龙，成为它在人间的代表。
它可以叫蓝色波斯菊，可以叫大西洋联邦，可以叫日不落，或者无所谓其他什么名字。
它甚至可以选择寄宿在PLANT身上……或者，它已经这么做了。
“你们两个看过我的演讲视频了对吧？”马宁泽再次说道。
“我现在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没有任何想法吗？”马宁泽问道。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你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穆尔塔突然说道。
“除了为你自己招来取死之道。”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上下阶级分明的。你却妄想去改变它。”
马宁泽听到这里，却回答到：“穆尔塔，现在，你成为了我的奴隶，你喜欢这个状态吗？”
【当然不。】穆尔塔下意识想到。
“我想必你肯定是不喜欢的。”马宁泽回答。
“既然你并不喜欢，那么当你去奴役别人的时候，别人就会喜欢这个状态吗？”
“他们喜欢不喜欢不重要。”穆尔塔冷漠的回答。
“重要的是我的想法。”
“很好！”马宁泽点点头。
“那么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如果你继续保持这样的想法，我会一直将你奴役到死！”马宁泽不带一丝情感的说道。
“既然你认为上位者就要无情的剥削下位者，那么我就干脆的告诉你，我会听从你的建议，我会榨干你躯体中的每一滴血汗！”
“而当从某一天起，你改变自己想法以后，你彻底的与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你认为这么做是不对的，那么我会亲手给你摘掉你颈椎上的控制器植入体。”马宁泽语出惊人。
“从那时起，你就将重获自由。”马宁泽说完，不顾惊讶的穆尔塔，看了一旁的帕特里克一眼。
“你也一样，帕特里克先生。从某天起，你开始认为，自然人和调整者一样，并没有根本上的区别，当你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敌人是谁的时候，那么你也将重获自由。”
“而且，请你们不要选择耍小花招这种低级的伎俩。”马宁泽指着两人背后的脖子说道。
“这个东西，能洞悉你们的真正想法，不要妄想着通过演戏或者伪装来欺骗我。”
“你们欺骗的了别人，欺骗不了自己。”
马宁泽说完，转过身，留下沉默的两人，离开了房间。
他能感觉到，两人的想法，动摇了。
当然，也仅仅只是动摇而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