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
马宁泽回到自己在卫星上的书房，刚一进门就看到伊莎脱了高级驾驶服。
“你……辛苦了。”马宁泽看着略微流汗的伊莎，关心的说道。
“没事。”伊莎挠挠头，“栎鸟这台机体，它能消解人体在驾驶舱的惯性，让机体做到急停和极快加速，却不会承受多大的G力。”
“脑控装置，能让我好想捏橡皮泥一样，使用这种人造的‘重力场’。”
“不得不说，小艾的这个发明，真是太空史上最伟大的发明。”
“那么，你最近感觉如何？”马宁泽看着伊莎，又一次问道。
“……我？”伊莎一愣。
“我的意思是……”马宁泽看了看疑惑的伊莎，又将视线挪向别处。
“我是说……有关……伊莉雅的事情。”
伊莎愣住的原因倒不是马宁泽关心她，而是她看到，在自己的视角中，伊莉雅正在马宁泽背后做鬼脸。
“……”马宁泽看着伊莎的视线，疑惑的转过头。
他什么也没有看见。
“哦！”伊莎此时才反应过来。
“她时不时会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或者在我耳边低语。”伊莎回答。
马宁泽看着伊莎的样子，有些担忧。
事实上，马宁泽就这件事情，专门请教过现在定居新岳城的老熟人——阿道夫医生。
阿道夫对伊莎的情况也十分费解，因为按照他过去的心理学水平，一个有双重人格的人，他不可能注意不到。
而那些患有多重人格识别障碍疾病的案例，并没有任何一例的表现，能套用在伊莎的身上，伊莎的身上，也看不到这些病例的任何特征。
仿佛，那個自称伊莉雅的人，说的是真的一样，真的有两个灵魂住在伊莎的身体中。
万般无奈之下，后来的马宁泽只能拜托小离出马。
小离作为智能生命，也许对生命本身，有更多的理解。
【伊莎姐姐的问题，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这是小离在认真感知伊莎的心灵波动以后，给出的结论。
她能感觉到，伊莎身上，确实有两股精神波动。
她也尝试过去感受那些有身份认知障碍的患者，至少目前为之，她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拥有双重精神波动的多重人格的人类。
一个人，都只能有一股精神波动。
就和一个电子机器上的电子震荡时钟一样，有且只能有一个主要时钟。
即便是马宁泽本人，也只有一个波动。
唯独伊莎，她有两股。
……
“别的不说，这个东西确实算的上是最伟大的发明。”一名白大褂将杜克引入一个监控房间内。
杜克来到一个医疗房外，透过监控房的窗户，看着医疗房间内部的情况。
一名男子正躺在病床上，他的脑袋后面，接着一根长长的管子。
“从联合那里支援来的技术，我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十分优秀的一项技术。”
杜克身边，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笑着说道。
“结论。”杜克平静的问。
“结论就是，目前人类拥有的一切力量，无论是算力还是别的什么东西，都无法突破此这种技术构建的防火墙。”医生指着躺在床上的人说道。
“唔——”病床上的人突然痛苦的皱起眉头。
他开始不自然的颤抖身子，冷汗直流。
“这就是我们的服务器遇到攻击了。”
白大褂看着杜克看着他询问的眼神，便笑着解释到。
杜克皱起眉头。
“这人……是谁？”
“呃……您说进攻的人吗？”男子问道。
“不。”杜克指着床上的人问道。
“我指的是他。”
“哦！”白大褂闻言笑了。
“您放心，能躺在这个床上的人，没有那么容易得到的。”
“他们必须从胚胎的时候就植入这种脑机接口，从小接受精神……锻炼。”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躺在这个床上的。”白大褂有些自豪的说道。
“……”杜克撇了此人一眼，随后摇摇头。
“我只看重结果，还有……”
“别拿我的人做实验。”他忍不住说道。
“当然！”白大褂笑着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