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如我说的那人呢,她起码只有一个主人,一条拴着她的绳子,而拴着你的绳子,却有……”
“你!!!!!!”克鲁泽的嘴唇开始颤抖。
“卡兹卡兹……”他开始在捆住他的架子上挣扎。
“所以,你还不是普通的狗,是那些大势力的泛走狗!”马宁泽没有理会,他大笑的说道。
“知道什么叫泛走狗吗?就是那种……没有特定主人的,人尽可跪的,见到贵人就舔的,被人为驯化过的野狗。”
“你闭嘴!!”克鲁泽暴怒的说道。
“凡走狗,虽或为一个贵人豢养,其实是属于所有的阔人的,所以它遇见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马宁泽没有理会克鲁泽的愤怒,继续说道。
“这说的不就是你么?”马宁泽说到这里,蹲下身,抬起头,看着克鲁泽那充满阴霾,青筋暴露的脸。
“你反抗自己不公命运的勇气是没有的,你变革这个世界的勇气也更是没有的。”
“但你借着自己命运的不公,跪拜在上位者的脚下,并以此做为理由,加害那些无辜者的底气,不但有,而且很大!”马宁泽大笑。
“之前跪在扎夫特的高层面前,人家赏你什么,你就吃什么……那时的你,还没有抛弃你作为一个独立人的一切尊严。”
“等帕特里克倒下了,你就茫然了,啊!我的报复要往哪里去?我的自我实现要从何而起?于是你又找上了地球联合这个主人……像一条温顺的哈巴狗一样,向你的新主人摇尾巴了。”
“然后,为了展现你的价值,你带着神意高达这台肉骨头,向着新主人显摆……让他们知道你很有用……”马宁泽冷笑的说道。
“我从来只听说,狗是因为饥饿而寻找主人的,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带干粮去舔主人的……”
“嗯……”马宁泽说到这里,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
“倒也……不是没有见过。”
“不过,他们都没有你这么忠诚。也没有你这么有能力。”
“……”克鲁泽沉默了。
“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马宁泽摇摇头。
“回到刚刚的话题,我的故事中,这个女人,到底是一个反抗命运的女性,还是做了自己命运的仆从,被他人予夺予取?”马宁泽问道。
克鲁泽眼角抽搐了一下。
“想必,你的内心,是有答案的。”马宁泽继续说道。
“一个人跪下了,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而跪下的棋子,是没有资格做棋手的。”
“那些把自己当成棋子,混迹在棋盘上,然后高傲的自称自己是棋手的家伙,尤为如此。”马宁泽摇摇头。
“无法超脱自己命运的人,永远是棋盘上的棋子。永远是自己命运中,任人宰割的棋子。”
“克鲁泽,你说你自己是棋手,但实际上,你也不过是自己的命运手中,随意摆弄和宰杀的愚人。”
“就好像站街的女郎,对那些P客搔首弄姿一样。”马宁泽冷笑的说道。
克鲁泽瞳孔一缩。
“当你内心嘲笑那些瓢伱的人的时候,你就自以为自己有资格掌控了自己的命运。”马宁泽继续说道。
“但实际上,这是你的错觉,因为没有你,这個世界也不会改变,有了你,这个世界便多了一个向贵人们摇尾巴的狗了……”
“当更富有,更有权势的人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就对他们卑微屈膝,然后翘起你的屁股,并且用你的脸去拍他们手中的钱了。”
“……”克鲁泽听到这里,猛的抬起头,恼怒的瞪着马宁泽。
“怎么?我说错了吗?”马宁泽冷笑一声。
“在调整者的社会里生活了这么久,他们的同情心和同理心你是没学到,但莫名其妙的自尊你倒是学了个满。”
“这一次UGA进攻新岳城,本来就是你那个上司——吉普利尔这个蠢货,一次匆忙冒进而愚蠢的试探。虽然对我们造成了很多无可挽回的损失,但杀不死我们的,只会让我们更强大。”马宁泽平静的说道。
“但,如果有机会,你回到他面前以后,我相信你不会有勇气指出他能力上的不足,也没有勇气说他做错了什么事情……”
“你还是会像一条狗一样,做他的应声虫……因为那就是你想要的。”
克鲁泽的眼角开始抽搐。
“你在自己的身份认同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