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碰到危险逃命的本事也大点,我们药童是百草堂的后备力量,哪能让最弱的去打头阵,折损了可是总堂的损失”刘小云反口回顶道。
“你个小王八羔子,凭什么推我去,我经验丰富我的命更金贵,你个小铁匠,死了就死了,我爹可是县城三号铺账房的,涂队长肯定不会选我”钱贵一听刘小云把矛头指向他,立马就急眼了。
二人迅速就扭打在一起,别看钱贵大了刘小云一点,刘小云从小跟着爹爹抡锤,身体可比钱贵要结实,打起架来丝毫不落下风。
霍平安见他们拳来脚往的颇有些章法,与他平时与村口孩子打架甚是有些不同,赶紧躲到一边,恐祸及池鱼。
“你们别打啦,被涂队长知道就惨啦,要是被周药师知道就死定啦”拉架的两个孩子都是十五岁左右,分别叫张小春、张小夏,他们是镇上张裁缝的两个儿子,一对双胞胎,也是花了银豆送到周药师药铺来学艺的。
正因为青津县人都知道药童的危险性要远远小于药奴,且在百草堂还有相当可观的收入和晋升通道,不少家底殷实些的家庭,都想尽办法让孩子参加正式的药童考核。
这药童考核是一年才一次的,每年正月举行,要考查识字、算术、辨药、体能、应变能力等多个项目,通过考核后,统一参加半年的堂口培训,他们在这期间接受大量专业的药草知识,还要研习武艺防身,半年的培训期结束后,就分派到各分号药铺使用,凭采药的贡献可分得相应数量的银豆子。
但也不是说药童就与学堂书生一般,全无危险了。他们毕竟也是时时出没深山老林,路遇豺狼虎豹也不过是常事,每月又有最低完成的指标,完成不了有律法堂的鞭子伺候,逼着他们不得不积极参与采药,万一队中的药奴损失了,还得充当临时的药奴,可谓风险与待遇并存。
只有渡过了三年的药童期,晋升为一级药徒了,才能单独外出采药,命运相对由自己做主,二级药徒弟以上则能带队采药,可以左右小队内药童药奴的命运。
钱贵就是离晋升药徒只差最后一年了,张家兄弟则还要两年才能晋升,而刘小云不过刚来不久,需要熬过去的日子还长。
钱贵自以为是药童中的大哥,却不能镇住刘小云这个新来的二愣子,心头不由窝火,但他力气没有刘小云大,打起来还吃了些暗亏,不由把火气发向了霍平安。
“你个扑街仔,一来就问东问西的,以为你能活几天呢,这三个月我们小心着过,碰到难采的药都先做好记号,等你回来了再去采,一个臭药奴,还想了解药堂的体系和晋升渠道,你就是个工具人”,钱贵恶毒地把气都出在了霍平安身上。
霍平安看着众人怪异的眼神,知道他们都把自己当半个死人了,遂闭嘴不再打听,缩到房中一角躲起来。
这药贵终有它贵的道理,霍二牛不过服药一刻钟,就悠悠醒来,他看了看墙壁上的装饰,明白自身处于药堂,知道自己得救了,忙弯腰给周药师作揖。
周药师又恢复了那冷淡的神情,说道“别谢我,要谢就谢你的宝贝孙子,是他卖身救了你”。
“什么,平安,你卖身了?”
“你这个畜生,不与爷爷打商量就卖身做药奴,这药奴是那么好当的!”霍二牛急得眼睛通红,顾不得身体虚弱在床上就要抽打霍平安。
周药师看二人又开始闹腾,丢下一句“签字画押,不可反悔,否则,我百草堂的规则你们知道的”,遂甩门而出。
药奴危险性极大,不少开始心怀憧憬之人,见了身边一个个人死去后,想中途退出的,但百草堂为培养一个合格采药者,药奴是与药童一起训练的,你学了本事就想跑?
门儿都没有!
百草堂内部可是有律法堂的,药奴未满契约而逃,抽筋剥皮!药奴、药童私下出售药材,抽筋剥皮!药奴畏险不从命令,第一次打五十皮鞭,以后每次倍之!
这些严酷的内部律法,让加入百草堂的药童药奴谈之色变,除了服从,不敢生出半个不字。
霍二牛见生米煮成熟饭,责骂孙儿已是无益,更何况霍平安也是出于一片孝心,他又怎么忍心真的责打,祖孙二人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从爷爷的口述中,霍平安大概知道了他受伤的经过。
原来霍二牛这天正去深山看兽夹有没有野物踩中,转了一圈发现无猎物中招,又想不能空手而回,就顺道采点药材,哪知道刚发现一株珍贵药材,就被守在药草边的百步倒咬伤,他常在深山出没,知道毒蛇盘踞之所,百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