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莎看向地上李察被自己切断的胳膊，突然问道：“断掉的胳膊会不会影响到施法？”
李察故作虚弱道：“有一点，娜莎大人下手太狠了，令人心寒。”
娜莎不屑道：“嘘，这些哄女人的鬼话还是全部留给影吧，她喜欢听。你根本不在乎一条胳膊不是吗？”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娜莎还是捡起了李察的胳膊，帮李察按在断口处。
娜莎掏出了一瓶粘稠的液体，抵在李察的断口处，很快断臂和肩膀之间的血肉就被活性化，血管和皮肉像是蛇儿一样相互缠绕。
过不了多久，李察的断臂就恢复如初，连疤痕也没有落下。
娜莎补充道：“为了防止影记恨我，给你接好。这是蛇魔们最珍贵的疗伤药水，用在你身上实在有些浪费。”
李察扭动重新接好的断臂说道：“谢谢您，娜莎大人。您似乎十分了解我。距离召唤法阵建成还有小半天，我们为什么不谈一谈您和影的过去？”
娜莎不悦道：“你没资格听，不要得寸进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李察坚持道：“只是一点点可以吗，比如影的感情史。”
娜莎似乎来了兴趣，有一种乐子人的戏谑：“啧，雄性那无趣可悲的占有欲。你这样打探影的过去，就不怕她会生气？”
“所以我们悄悄的说，一个小秘密。”
“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是影的爱人，我也不需要遮遮掩掩。”
娜莎随意道：“影因为白化的原因，很自然的被赶出了夜灵族群。后来她遇见了一个肩膀同样立着凤凰的男人，就是你们派系出产的人渣。”
李察打断道：“等等，您确定那真的是一个男人吗？”
星界派系至少八百年内的传承里，都没有一个男人。
自己的师傅，师傅的师傅，师傅的师傅的师傅，都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且自家派系一脉单传，半死不活的，从来都没有分支这种东西。
“当然了，我十分确定。”娜莎似乎想到一些尴尬的事情，不快道，“人类，不要打断我！”
她又继续说道：“之后他们在无底深渊旅行，闯入了我的领地。我和那个男人打了一架，没打过，毕竟那时候我连传奇都不是。再之后，我们一起厮混了很久，也算是成了朋友。”
“可以详细说说那个男人吗？”
“人类！你再打断我，我就会在你把圣女召唤出来之后，把你是活生生的绞死！”
娜莎蠕动蛇躯，李察感觉浑身一紧，呼吸有些困难。
“你不需要关注那个男人，他不可能把影从你这里抢走，他抛下影失踪了三百年。都是因为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才让影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三百年。”
“这也是我不杀你的理由，我不希望影再一次失去希望。毕竟夜灵这个种族，实在是过于忠于爱情了。她好不容易走出阴影选择了你，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影突然推门而入，整个空间的气息陷入凝滞。
她若无其事问道：“聊完了吗，师傅，还有主人？”
李察和娜莎齐声道：“完了，完了。”
影说道：“没必要缠着我的主人吧，师傅。”
娜莎的蛇躯终于从李察身上爬下来，重新高居王座之上。
在影介入后，三人陷入了宁静。
星界空间在有条不紊的缓慢壮大，法术的构造彻底搅乱了周围的魔网。
李察还在思考娜莎讲述的，关于影的过去。
他用自己的灵魂暗中向阿特莉丝问道：“三百年前，你和一个人类去过无底深渊吗？”
阿特莉丝否定道：“绝对没有，在您唤醒我之前，我在地下城内至少沉睡了上万年。”
“所以……”
李察在这一切的蛛丝马迹中进行了合理的推断，但还是感到难以置信。
不过有位名侦探说过，当你排除了所有的可能性后，那么最后剩下的无论有多不可能，都必然是一切的答案。
影所失踪的那个爱人，或许真的可能就是自己。
但绝对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未来成为传奇之后，又穿越回三百年前的自己。
还真是一语成谶。
李察感觉十分奇妙，已经不能用单纯的言语形容。
好像还挺刺激？
娜莎说道：“人类，你的气息不稳定，不要胡思乱想，我盯着你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