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老夫问你,你如何能活着离开?”
这是合理的怀疑,当然,这也是他最后的挣扎,若不如此,又该如何?
借着这一份合理的怀疑,紫袍老者冷冷一笑,道:“唐泽,你应该没有进浊遗山,而为了人皇殿,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瞎编的吧?说,是也不是!”
唐泽微微抬起偶,平静的目光,骤然变得有几分锐利:“我可以对天起誓,所说一切尽为实,院长,您可以吗?”
紫袍老者神情大寒,喝道:“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
唐泽道:“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或者说,你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您,变成了你!
紫袍老者闻言,不觉放声一笑,道:“你竟如此放肆,身为南元学院学子,单就你这个态度,老夫便可以逐你出学院。”
唐泽道:“我从不认为自己无辜,故而,所有的不公平我都忍了下来,请问院长,你还想怎样?”
没错,他是罪子,叛逆之后,世人怎么对他,不公平也好,无视也罢,乃至是恶言相向,他不相信这是父母之过,但在当下,他也愿意承担起这些。
还不够吗,何至于步步相逼?
要他去浊遗山,进明关地,好,他去了。
回来后,又诸般怀疑、刁难,这很没意思,既然没意思,那就掀了。
唐泽并非是不知道隐忍,相反,他隐忍太多年了,可现如今,欺人太甚!
紫袍老者眼神微眯,仿佛刚认识唐泽…这也的确是,向来沉默寡言的唐泽,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呈现出如此的锋锐,叫人实在有些意外。
想要一个答案吗?好,就如你所愿,大家都不要那么虚伪。
紫袍老者轻笑,笑声如刀般凛冽:“身为罪子,你这一生,永远都在耻辱柱上挂着,那就不该出来丢人现身,竟还进了学院,分走了其他学子的资源。”
“唐泽,你若识相一些,自己滚出学院,安安分分的做个普通人,不要有任何的痴心妄想,也许此生还能得一善终,如若不然!”
话,说的很重,意思表达的也很清晰,可终究还是胆子不够,否则,就该更直接一些。
还真是敢说啊,唐泽无声的一笑,不知不觉中,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身体深处,有火在燃烧。
柳相文此刻脸色更加不好看,可他没心细去与紫袍老者计较,他紧紧抓住唐泽,以免少年冲动,无论如何,人皇殿最重要,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便在这时,远处,清冷笑声传来。
唐泽眉梢轻动,她竟然还没有离开,并来了南元学院,是因为自己吗?
“唐泽如何,乃至他父母如何,我人族早有定论,这些,都不是你有资格置喙。”
“而身为一院之长,你不思如何教导好学子,反倒因私念而妄为,这样的你,实在没资格继续执掌南元学院。”
紫袍老者厉喝:“什么人,如此放肆,给老夫滚过来。”
众人则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片刻后,他们的眼中,有少女身影出现。
只是一眼,所有的人眼睛深处,都有一抹深深的惊艳感浮现,尤其在场的诸多学子们,好像直接都失去了魂魄。
她是谁?
她当然是明月心,唯有如此无双的少女,才能令所有人都在刹那间中失神。
紫袍老者微眯着双瞳,蓦然间冷笑,而后,杀机涌现。
“你应该不是我南元学院的学子,却在不经过允许的情况下,擅闯学院,来人,将此女拿下好好审问,看看她究竟是否是外族派来的奸细。”
“看这样子,是专程为唐泽而来,一并拿下唐泽,看他们之间,究竟有些什么勾当。”
倒是很懂得把握机会,只可惜,聪明过头了。
明月心道:“早就听说,诸多学院因为地处偏远难以管理,因此自重而妄为,原来真是如此,这九域之地,也是时候该整顿一下了。”
话音传来,紫袍老者神情微滞,不由得问了一句:“你到底是何人,安敢如此放肆,毁我人界九域之声誉?”
还算是有些谨慎,但到底还是晚了。
明月心淡淡道:“明府,明月心!”
“什么明…”
话没说完,紫袍老者立即反应了过来,而此刻,整个南元学院的空间,仿佛都静止了一样,已然是变得无比安静下来。
明府,明月心,这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他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