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就这样失去了,你会恨我吗?”
顾洋眼睛在冒火,即便重伤,仍然咬牙切齿,声如惊厉的鬼:“我恨不得,将你大卸八块。”
身上的痛,精神上的折磨,众目睽睽之下,连陆玄罡都来了,自己还是被淘汰了,有一份屈辱,更有一份不甘,哪怕这个话不该这样说,还是脱口而出。
唐泽闻言,又是大声一笑:“好一个同门之情!”
相同的话,相同的意思。
他看着陆玄罡,笑声不断:“我杀你全家,但没杀成,你全家仍然好好的,所以,看在我们同门的份上,你便不能找我报仇,只能既往不咎,依然同门之礼待我。”
“陆玄罡,你若做的到,我便承认我错了。”
“法则在上,陆玄罡,你可敢发誓?”
陆玄罡会不会发誓还不知道,他自认还算有涵养,现在,双眼中,已然浮现了一抹狰狞,好一个唐泽,还真敢说啊!
唐泽敛去笑容,面向众人,抱拳,道:“如此,我请问诸位,我何错之有,或者,错在何处?”
无人回一声,全场静默!
陆玄罡说,让唐泽少一些计较,多一些担待,顾洋却说,恨不得,将唐泽大卸八块,这里,已经没有同门之情。
如果说顾洋被这般淘汰,心中有恨人之常情,也怪不得他不顾同门之情,那么,当天,他们七人联手对付唐泽的时候,难道就可以要求唐泽心中不要有恨?
没有这样的说法,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既然他人都可以,唐泽又为何不可以,这是哪里定的规矩?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所有事端,所有指责,无非两个字,罪子!
如果唐泽不是罪子,在这灵院之地,谁人敢这般来针对他,又有谁敢不分对错的来横加指责?
没有人敢!
但可惜,世间中没有如果之说,唐泽就是罪子。
那么,这所有对的、错的,但凡与他有关,都会落在他身上,而不需要他的解释,更加不用在意他的情绪。
然而,今时终究不同往日!
他们气势汹汹而来,欲要让唐泽给个交代,可在事实道理面前,心中想的是一回事,该不该这样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即使现在,顾洋在他们面前,眼睁睁看着他被淘汰了,众人好像也不可以说什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等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别要求唐泽做到。
唐泽道:“再问诸位一句,我,错在何处?”
“既然我无错,诸位,你们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留在这里,更多的只是个笑话。”
话说的是真不客气,对于这些人,也用不着客气。
每一个看起来,都正气凛然,要为赵崖卫讨要一个公道,实则是,打着正义的幌子,成全自己的私心罢了。
既然心有无耻,又何必去尊重?
相比起这些极度虚伪之人,反而严峰还来得光明磊落一些,至少,从不掩饰他的心思。
说起来,严峰的确很聪明,居然没有跟着一起过来。
场中气氛太沉闷,还有很大的压抑。
众人趁势而来,以为这是个顶好的机会,不曾想,却被一介罪子指着鼻子说成了笑话,实在可气的很。
然而,终究人太虚伪,倘若是真小人,又何至于无话反驳?所以,也只能受着。
唐泽淡淡道:“还不走?”
众人脸色一凛,这也未免,太过嚣张了。
倒是陆玄罡笑声传出,轻声道:“以往常听说,唐泽性子木讷,不善言辞,如今看来,这如果不是传言有误,便是你隐藏的够深,骗过了许多人。”
唐泽眉梢轻扬,看着陆玄罡。
他不了解陆玄罡是个怎样的人,也没兴趣去了解。
就现在这短短时间的接触,此人,心机很深。
陆玄罡淡然再道:“此前如何,于现在而言,都已经过去,不过,你的诸多不尊重,我们记忆极为深刻,无论如何,我们都是你的师兄,你应该要懂礼貌。”
唐泽笑了,只记得自己的不尊重,却忽略了他们的咄咄逼人和虎视眈眈,以及自以为是,说自己能言善辩,他这才是真的舌灿莲花。
陆玄罡并未在意唐泽笑声中的那份讥诮,若是在意,也就不会说这样的话。
“作为师兄的,应该要教教你如何懂礼貌…”
唐泽又笑了,人,如果无耻到一定境界,